的傷勢極重,但是爛船也有三顆釘,你確信能應付得了他?”
李太黑沉聲道:“不是我想對付他,難道你覺得他會沒有發現我們?”
隨著李太黑話音落下,遠遠的,那塔拉卡仰天一聲長嘯,隨後他身形一動,已然向著這邊疾掠而來。
看著塔拉卡在雜草之上如履平地一般的身形,李太黑的面色頓時一沉。
誠如吉羅扎夫所言,塔拉卡哪怕傷勢不輕,且已經傷及到了本源,但是他本身便立身在子爵之殿,又在那地下花園之內吞噬了大量的鮮血,隱隱然已經踏足到了青銅伯爵的層次,以至於他雖然傷重,可是實力卻仍然在李太黑之上。
不過,就在塔拉卡離李太黑所在的橫截面,尚有百丈距離之時,許是感應到了什麼,他猶如一片枯葉般的停在一株鰓靈草之上,沒有再前進半步。
李太黑在微微一愣之後,隨即掃了身旁的雪白小獸一眼,當即他便恍然大悟。
感情,那塔拉卡是感應到了雪白小獸的存在,所以才未敢冒進。
遠遠的向著李太黑這裡掃了一眼,那塔拉卡冷哼了一聲,隨即身形一動,已然退回到了那片鮮血漩渦之間。
很顯然的,為了以策安全,在確定李太黑和那雪白小獸的虛實之前,他決定還是先利用那裡的鮮血,將自己體內的傷勢恢復部分在說。
噓!
塔拉卡退了回去,李太黑情不自禁的長出了一口氣。
剛才,雖然隔著百丈的距離,但是李太黑可以確定,此刻的塔拉卡,絕對不是他曾經見過的塔拉卡。
因為那種漠視一切,高高至上的眼神,絕對不是塔拉卡這種層次卻能夠擁有的。
那種眼神,他只在昆帕和左雲生這種層次的強者眼中見到過。
那種眼神,不是刻意,也沒有刻意,而是來自於一種高階生命,在面對低階生命之時,自然流露出來的一種高高在上,一種俯視和漠視。
宛如被某種存在給直接取代了一般,塔拉卡的意識靈魂已經發生了完全的改變。
而且,李太黑還從對方的眼中之中,看到了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渴望和貪婪。
雖然不明白對方的那種渴望和貪婪源於何處,但是李太黑卻將自己心底的警惕,提升到了一個極致。
那種感覺,猶如被一隻猛獸,亦或者說是一隻厲鬼和盯上了一般,光是想想,就有一種靈魂為之顫慄的惡寒感。
李太黑不禁開始有些後悔剛才沒有趁機離開,而是在這裡猶豫。
似乎感應到了李太黑的情緒變化,雪白小獸一弓身便直接躍到了李太黑的肩上。
他衝著遠方的塔拉卡揮了揮拳頭,隨後咿呀了一聲,彷彿在問李太黑:要不要讓他過去教訓教訓對方。
“別衝動。”
雖然雪白小獸能夠輕易的滅殺一頭三階異蛇,也能孤身在那些異種生靈的頭上蹦來蹦去,無懼那墮落羽族,但是面對此刻的塔拉卡,李太黑還是不想他去冒險,實在是因為眼下的塔拉卡,讓他感覺太過於詭異了。
就在這時,李太黑的目光突然一動,因為那立身在鮮血漩渦之中,正在以血腥轉化來恢復自身傷勢和實力的塔拉卡,在一聲異響傳來之時,突然一頭栽在了地上,而一串血花,則是在他倒下之時,從他的後腦勺之上,飛濺到了空中。
槍聲!
雖然那聲異響很輕,但是李太黑還是聽得十分清楚,那應該是屬於某種威力不俗的槍械聲音。
“呀……”
伴隨著一聲尖嘯,一道血光從塔拉卡倒下的地方猛然疾掠而起,隨後迅疾無比的消失在了遠處的草叢之中。
血遁術!
很顯然的,剛才那一擊,給塔拉卡帶來了極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