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捂著鼻子:“這是什麼味兒,燻死人了。”
司馬瑜道:“你來得晚,都不知道我方才是怎麼受的。”
何雅臊的想掐沈澈,沈澈已經走到窗前,卻蹲了下來。
何雅一怔,忙奔過去,這邊上了他的背,立即被人給託緊了,跟著司馬瑜在屋簷上飛奔如燕。
之前司馬瑜也駝她,何雅總覺得心驚肉跳。今天卻覺得踏實無比,還刻意跟沈澈比了比肩寬,果真是他的寬上許多。先默默看了會兒兩邊房子,失了興致,便將頭靠在他寬寬的背上。
司馬瑜見沈澈揹著何雅,先前還擔心他跟不上,故意放慢了速度,待到後面發覺沈澈氣息沉穩,暗自加快了速度。將那墨門獨門步法用內力催至極處,沈澈竟一步不落。
司馬瑜自咐生平未遇敵手。首次生了爭勝之心,本來出了何家,在那街道拐角之處備有馬車,乘坐馬車到達墨門分舵便可。他竟舍了馬車,只撿那屋簷而行,就算沈澈一時能跟上,若沒有渾厚的內力,不出三里地,必然要落後於他。
哪知一直到了墨門分舵,沈澈竟還先他一步落地,臉不紅氣不喘地輕輕將背上人移到懷裡抱著,何雅經不住倦意已經睡著了。
司馬瑜方才想起這之前這兩個人是在行那極耗體力的禽/獸之事!再看沈澈時眼神就有點不一樣了。
沈澈初次進入墨門。一路而來臉上早已恢復平日神態,墨門子弟並不因他面善親切而多有交談,恭謹見過司馬瑜之後。便依照何雅吩咐行事。
沈澈早前聽何雅說過不少異世之事,此次卻是頭次見她親身展示。燈火通明之下,她身上罩了一間白色袍子,手上帶著一副不知什麼皮子做成的手套,拿著些奇奇怪怪他不認識的東西。眉頭偶爾皺起,或思考。或者動手試探,似乎融入一個他完全不能觸及的世界。
沈澈看得新奇。又等得焦急,但面上始終是不溫不火,還同司馬瑜一起喝了杯茶,聊了聊京中形勢。
但此刻這些在他心中都不是最重要的。
何雅終於走了出來,出來前已經除了那些古怪的裝束,看到熟悉的衣著,沈澈莫名鬆了口氣。
“我現在已經能夠確認是哪種病毒,幸好這裡汙染少,病毒變異並不厲害,而且現在是冬季,溫度低於零度的話,這些病毒活性降低,暴漏在空氣中超過兩個小時也就是一個時辰便會自己死亡……”何雅主要是對司馬瑜說,經過這些天的解釋,司馬瑜已經能夠理解大部分,至於沈澈,回去再解釋吧,所以也沒有再安撫沈澈的意思。
沈澈其實大部分聽懂了,不過司馬瑜的問題也是他想問的。
司馬瑜不太理解,如果這樣的話,這個東西威脅性似乎並不很大。
“現在是冬季,一旦溫度上升,這些病毒的傳播速度和繁殖速度不是直線型增長,而是幾何型增長,到時候一個噴嚏,便可以感染一整座城池,就算配出對應的疫苗也根本來不及。而且,我懷疑這只是他手上的一種,因為我找不到母株,這樣的話,母株在能變異出多少種很難說,那意味著從確定病毒到找到對應的解藥需要的時間大大延長……”
兩個人顯然都聽懂了,雖然難以置信這根本看不見的東西會有那麼大的威力,但司馬瑜知道何雅所言不虛,因為這兩年來他曾多次親眼見過這東西的厲害,通常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死絕。
確定這病毒現在一個時辰便能死亡,何雅也沒必要再清理一番,當即由沈澈馱著回去,等兩人走了司馬瑜才想起應該用馬車送他們一程。不過想到沈澈臨走前要求丁香多呆幾個時辰,怕是他們另有打算。
且說沈澈駝了何雅離開墨門,何雅體恤他辛苦,想要下來卻被沈澈給牢牢托住。
行了許久,何雅從他肩頭看去,發現不是往何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