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恢復了生氣,擠著眼笑她。
何雅手上動作沒停,慢條斯理道:“要是你早這麼精,我想我應該是你大嫂了。”
沈澈用空著的一隻手捏了捏她臉:“壞蛋,想都別想。”
停了一會兒正色道:“雅雅,以後這種事情,讓我來想辦法,我……以後會強的。”
這一場劫後餘生,再不想經歷,原來對那些東西的渴望並不明顯,此時卻恨不得全握在手裡,將那烏木齊給碾成碎末。
何雅見他這麼認真,本想給他開個玩笑,話到嘴邊卻是嗯了一聲。
兩人收拾完躺在床上天都有些矇矇亮了,沈澈眼帶血絲卻是毫無睡意,這一番親熱極其自然,似帶著一番慰籍,又似確認並未有失去,沈澈愈發溫柔,何雅卻有些承受不住,費力撐著身子由沈澈盡興,好在他本便是個有節制的人,匆匆洩了春潮後,兩人相擁而眠。
次日,何雅醒時沈澈人已不在,卻差人送回來一張禮單請何雅過目,原來是特意備給蔣懷風的。
有沈澈出面,何雅自不用再費心了,雖然無法預料若無蔣懷風出面,自己會遭遇什麼,但這份情總是欠下了。
何雅等了幾日才去尋何綱。
去了便大吃一驚,原來那日晚宴之後,韃靼王連發三道金牌急召左賢王回國,烏木齊抵不住這三道金牌,已經回去了!
韃靼使團尚在京城,不過已經換了頭目,是與一個素於左賢王不和的韃靼王子,留在京城商議迎娶怡冰公主的事宜。
這其中大有玄機哪!
從韃靼發道金牌到大周京城至少也得一個月,三道金牌連發,說明韃靼王本來對左賢王就心存懷疑,定是早有準備,甚至另派了一批人埋伏在左賢王周圍,只是這個時機……何雅眼珠轉了轉,問道:“哥哥,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朝中人所為?”
何綱看了妹子一眼:“我還想問你呢,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何雅道:“他從來沒說過在韃靼有暗線……算了,不管了,這烏木齊走了才是好事,我還有事問你呢,怎麼烏木齊會逼我喝酒,在你的夢境中,這酒鑑完了不就完事了麼?”
何綱眼直直地盯著妹子,半響吐出一口氣,極深沉道:“妹妹,這事兒為兄已經思索好幾天了……當初鑑酒的也不是你啊,烏木齊落敗之後也沒有回韃靼,在京城一直呆到迎娶怡冰公主回國……還有,當初也沒有蔣懷風救人。”
何雅臉色漸漸難看:“你是說,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亂了套了……那還有多少沒有發生的?”
何綱苦笑:“在我的經歷中,此時已經到了靜王登基的時候了。”
何雅心中猛然一震,為何到現在靜王仍未登基,難道整個大周整個運勢都發生了改變?假如靜王無法登基,那沈家、沈澈的命數……
她不知不覺後背溼了一片,肚子也不舒服起來,忙起身走了兩步,回過頭來道:“哥哥,咱們非得走這條路不可?就算是經商,我也能照拂住整個何家。”
何綱望了她一眼:“我倒是無所謂,反正玉狸他爹一直看我不順眼,倒是爹爹……”
一提起何世平,何雅有些蔫了,並非她不敢忤逆何世平,而是這世這份難得的親情,也因瞭解何世平所擔負的責任。
“罷了……再等等看,如今你是御前侍衛,離皇帝最近,有什麼訊息……”
何雅未說完,何綱便道:“這個毋需多言,我很看好妹夫。”
何雅揚了揚眉,趁何綱漫不經心時道:“那個……沈澈已經謝過了蔣懷風,不過你若見他他,也幫我謝謝他……哥哥,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我都沒聽你說過。”
提到蔣懷風,何綱來了精神,將在西南時如何遇險,蔣懷風又是如何出手相助講得唾沫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