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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滿紅暈的臉一下子黑了。
想置之不理,那聲音卻越來越大。
黑著臉拉開,外面並排站著倆小人,見了他,小女娃立即抱住他胳膊,小男娃卻眼巴巴地瞧著床上。
沈澈又心疼又無奈:“過來吧。”
何雅被壓的喘不過來氣時,一隻大腳把她踹醒了。
“看冊子,做飯。”
聲音的主人繼續睡去,留下她坐著發呆。
半響看完了冊子,何雅慢慢地把搭在身上的四條腿挪下去,披上衣裳下床走到另外一頭:“沈爺,您要吃點什麼?”
“隨便……”想了想,她大約不知道“隨便”是什麼東西,說出具體名字,“奶香小饅頭、蔥花捲、白玉豆腐、煎雞蛋、百合粥、會涼拌山白菜麼?來一份,別弄太油膩,雞絲混沌再做三碗,就這些了。”
你大爺的,一隨便就這麼多!(未完待續)
233 欺你矇昧
可誰叫她是人家的貼身丫環,都貼身到跟主子共睡一床了,冊子上寫的明明白白,她先前不信,可一比對,的確是自己的字跡不假,而且還有一份按著自己指印的文書,賴都賴不掉。
沈澈聽著她出去了,黑暗中笑了好一會兒。
但一翻身,身子頂的被子有些發疼,用手一摸,硬的他嘆了口氣,看了眼旁邊睡的正香的兩個小鬼頭,打定注意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睡這兒了。
睡意全無,沈澈索性坐了一會兒,待身子軟了之後,披了衣裳往廚房而去。
這是刻意的調教,誰叫她欠他那麼多,等她好了他也不怕,大不了他再補給她。
廚房燃著燈,沒人。
沈澈一驚,隱約聽到後門有聲音,剛走了兩步,見何雅託著一塊豆腐回來了。
但後門的人很眼熟,沈澈先不搭理何雅,直往後門而去,果然是藍景明這個痞子。
正在嗅手上的銅錢,好像那上面沾了香氣一樣。
沈澈怒不可遏,一巴掌打落那銅錢。
“你就是隻蒼蠅。”沈澈冷聲道,就算藍景明曾經出過力,可避嫌這兩個字,他應該懂。
藍景明不怒,很冷,明明是春天,卻帶著秋天的肅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母親接了錢蕙的庚帖,你還想害她?”
沈澈一愣,清晨裡白衫如雪:“她是我妻子。”
藍景明道:“你怎麼不接她回沈家?”
後面門吱嘎一聲,兩人回頭,何雅倚著門目露迷茫。
沈澈走過去拖住她手:“回去。”
何雅衝著藍景明道:“你的錢掉了。”
藍景明點頭示意知道了:“你喜歡吃的話,明天還來。”
這次不待何雅說話,沈澈直接拖她入門。咣噹一聲把後門關死。
“買什麼豆腐!”他胸中怒氣翻騰,怒的是藍景明還是自己卻說不清楚。
你還想害她?這些年他刻意不讓自己去想,假如他足夠強大,是不是可以保護的了她,而不是讓她在前面擋刀子,自己甚至一無所知。
“你不是要吃白玉豆腐麼?”真是古怪。
“不能和陌生人說話。”
“我是買豆腐。”
“你是我的……”
“丫環……貼身丫環,我知道。”可這跟買豆腐有什麼關係?
看她懵懂的眼神。沈澈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但心裡飛快升起一個想法,覺得自己必須快點讓她明白這個貼身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他先放開了何雅。冷聲道:“吃罷飯你去燒些熱水,我要沐浴。”
何雅嗯了一聲,沒有反駁,她是記不起這人是每天晚上才沐浴的。
走前何雅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