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盔甲早已經破裂不堪在來回的衝鋒中作為最前鋒的他已不知道中了幾槍幾劍沒有疼痛他全身的感官都麻木了那一刻除了不斷的搏殺腦海中已存留不下任何感覺。
就在這時候北方突然傳來譁然的聲音。
一聲慘叫是那麼熟悉。
楊政抬目望去頓覺全身的鮮血在那一刻冷透了。
只見斜上方有一人正被一隻獅鷲抓到高空中那獅鷲大嘴一張吞下了那人的頭顱!!
是曼塔。
一直被僵冷的殺意覆蓋的戰場猛然像烈火一樣灼燒起來曼塔的死亡似乎在宣告流雲國這場入侵的完結。
獅鷲扔下曼塔屍體拔高身體。
背部一陣刺痛在楊政片刻失神的時候四周地狼軍見機襲來。
疼痛讓楊政昏沉的頭腦一下子爆炸開。他猛的轉過身去那張扭曲的臉上眼眸處是瘋狂而淒厲的殺氣像血鑽一樣明亮。
長槍刺破了他的表皮就再也不能前進一分楊政全身上下的肌肉繃得如同鐵塊一樣沸騰的殺氣變成了實質的旋流刺中他地士兵被他那雙充滿絕望暴躁的眼神刺中幾乎全身的血液都凝結成了冰。
那寒氣來自楊政壓抑到極點的力量。
精神力終於衝破束縛。在體外肆無忌憚地爆。
他的手握住長槍用力像自己一扯那士兵被他大力拉到了跟前眼中驚慌絕望的神色還未退卻。就現自己的脖子被一隻冰涼地手掐住了。
楊政的眼中再沒有一分憐憫這是戰場只有勝利和失敗死亡和生存。
沒有別的。
沒有!!
他的右手一緊。猛地一旋痛苦的骨頭折裂聲向外一拉!
“噗――”鮮血狂灑。
士兵的頭顱被他生生攆下他抓著那顆斗大之顱。高高舉起鮮血從短頸處淋漓下來仰面。感受那腥燥地血液落下。舌尖是又冰又鹹地感覺。
當他地目光環視過戰場。混亂殺戮的景象楊政突然放聲厲笑。聲音遠遠地傳開:“殺――殺――誰要我地命我就要誰的命你們儘管來啊!來吧!”
如同一匹受傷的狼王在沸騰的沙場裡投下了最後一勺滾油。
他淒厲而瘋狂的
舉著頭顱囂張狠絕的模樣使狼軍心膽俱寒沒有人邊甚至連獅鷲騎士也只敢遠遠看著他。
楊政將屍體隨手拋開。
獰聲大笑著衝進敵軍亂流中。
“為曼塔將軍報仇!”
流雲士兵自的嘶叫起來狂風暴雨降不下士兵熔漿般爆的殺意戰場上已分不出誰是誰的聲音誰在哭喊誰在號叫誰在命令誰在咆哮。
所有人都殺紅了眼所有人都只剩下一個信念殺死眼前的敵人殺光所有敵人。
楊政單騎衝得最猛最快他三眼馬似一團烈火在疆場裡來回衝殺疾奔過處地面上的水窪“誇誇”濺起一團團水花。
人影不停地從眼前晃過!
驚慌哀號奔逃。
然後是光影璀璨的流淌而過行雲流水一般。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給我衝快攔住他!”丘遠山震恐的大叫他現楊政衝刺的方向正是他站立的主輦車。
“快上啊!誰敢退軍法處置!”幾乎瘋狂的吼叫丘遠山沒有親自下場但早已經被這地獄般的殺戮戰場浸潤了內心。
回應他的只有更狼狽的逃竄楊政箭一般衝鋒的路線上幾乎沒有任何完整的生物楊政越衝越近雨霧中他那扁平的黑色頭盔更顯猙獰還有兩顆散血芒的眼珠。
丘遠山在輦車上不斷後退他無法面對那瘋狂的目光空氣像是一個密封的玻璃罩丘遠山覺得自己全身都被封死了他毫無退路。如同被巨大的旋渦越吸越深丘遠山的靈魂在不斷的掙扎。
不不能死他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