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

我一個放他們的理由。”

“我也是他們的一員，要不你也將我抓起，這個理由夠充

分嗎？”

我傷心欲絕，曾凱竟然將他教育成這樣來對付我，我不敢

相信會變的這樣，原本以為，他來見我是要認我這個父親

的，沒有料到命運再次將我捉弄。

曾祺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刺痛我的心，全身猶如被電擊了

一般，麻木無力，靠著寫字檯，久久不語。

“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我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氣去

哀求一個人。

“如果你能確保不會有人罵你的話，我會考慮的。”

“好吧！我答應你。”

我想我在曾祺面前，我是個徹底的失敗者。

“你母親怎麼樣？”平靜片刻，我突然想起了嵐興莉。

“她很好，你放心。”

我點點頭：“那就好。”

曾祺就這樣離開了我，然而這一別，竟是我們父子倆唯一

一次相見。當我得知訊息，說曾祺離開了傾城時，那已是

數日之後的事。他離開了傾城，而且永遠不再回來——他

反悔了，他答應給我一次讓他回到我身邊的機會，可是他

沒有！更重要的是，他卻一聲不哼地走了，全然沒有我這

個父親的存在。那種憤怒與憎恨佔據著我的心，為什麼命

運如此的不公，嵐興莉走了也就罷了，為何連曾祺還要離

我而去，我無法接受這一切。

我對這一切的憤怒和不滿，都歸結於曾凱身上，我要讓他

因教育出這樣的兒子而付出代價。我做出了決定，將曾凱

的工人強行編入軍隊，親眼看著他的工廠倒閉，看著他那

袖手無措時，我的內心得到了滿足。當我看到他時，見他

正和嵐興莉準備上船回遷城，曾見了我，也並不感到畏懼

，表情依然顯得堅定，但是看到他的穿著打扮，我就興奮

不已，然而，當我將視線轉移到嵐興莉身上時，一種寒酸

湧上心頭，我開始為這個女人的將來擔憂，一個我愛的瘋

狂的女人，我突然想起我和她曾經談論過一個話題，於是

我輕聲對她說：

“還記得傾城那個傳說嗎？一個對愛情不忠的人將會終生

乞討。”

嵐興莉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就算是如此，我也願意！”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我一時語塞，我又怎麼會希望她終生

乞討呢？我心裡苦笑不已。目視著他們的離去，突然心裡

感到無比的空虛，沒有了對手，沒有了需要爭取的東西，

無奈的望著他們消失在巡河上，一種依戀不捨的感覺悄然

生起。這時才發覺，和曾凱爭了半輩子，得到的卻是內心

的空虛，這場較量，我們都是輸家，只不過我輸的猶為徹

底。

孫傳芳最終還是被北伐軍擊敗了，我徹底失去了靠山，我把梁建和梁盈送往日本，楊芝不肯走，我無奈，只能將她留在身邊。

我預感到災難的到來。

在那個風雨交夾的夜晚，傾城失守了。梁家的事業就在我

的手上給斷送了，我成為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就連家庭也

徹底毀了，連自己的父母也保護不了，最讓我痛苦的是，楊芝死了，死在呂忠堂的槍口下，呂忠堂背叛了我，當我發現之時，一切都晚

了。就在北伐軍進攻傾城之機，呂忠堂就從遷城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