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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只是,沒開出小區多久,蘇揚最終被迫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左手高高的抬起用力的敲在方向盤上,右手的手心不停的在往外汩汩的冒出血珠,無奈之下拿出手機給黎志帆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有些安靜,蘇揚沒有過多的說話,只是沉著的和他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就把電話掛了。

剛收起電話,他的視線就被那輛一閃而過進入小區的車子吸引過去,車窗是開啟的。他分明看見,駕駛座上那個穿著銀灰色西服的男人,側臉怡然自得、風度翩翩。

二十多分鐘後——

“嘖嘖,這血淋淋的傷口,這隻手是不打算要了嗎?”黎志帆背靠在醫院白色的牆上,雙腿交叉悠哉自得的看著正在拆著紗布,準備重新清洗傷口的蘇揚。

一旁小心翼翼幫忙清理傷口的護士看著那手掌上滲出的紅色血液都有些不忍直視,蘇揚倒是一臉淡然無謂,瞥了一眼黎志帆後慢條斯理的說:“我、樂、意。”

“你倒是樂意,有本事別打電話讓我去接你。”一想到蘇揚在會議現場接到一個電話後,二話不說當場帥氣離開的場景,黎志帆悶在胸口的那股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兩個月的辛苦籌備看來又是付諸東流了,最重要的是他一邊在會場努力的圓場,這傢伙一個電話打過來直截了當的通知他:“來接我。”

等黎志帆開著自己的車來到何淺淺暫時居住的那棟小區外,看見一言不發安靜的坐落在車子裡的蘇揚,他的身影蕭瑟而落寞。只是一瞬間,他的內心便湧起一股淡淡的同情感。憂傷的思緒、痛苦的情思他又何嘗沒有體會過,大步向前輕拍他的車窗說:“下車,去醫院。”

蘇揚手心上的傷口已經崩裂開來,不得已醫生只能重新為他再縫合一次傷口,看著那從虎口處延伸出來的長長裂縫,醫生都不由得皺著眉頭語重心長的對他說:“花瓶碎片幾乎割到了動脈血管,傷口太深。我早就告訴你不要開車,注意傷口複合。這種情況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證這隻手會完好如初。”

“疼不死他。”黎志帆直起身子,接著醫生的話繼續說:“廢了也好,這樣就可以安心替我工作了。”

最後一針在傷口上縫合,醫生將手上的口罩摘了下來,囑咐了一遍:“好了,注意別碰水,行動的時候儘量用左手。”

蘇揚靜靜的聽著,卻心不在焉的坐在那裡,等到手上的傷口再次被護士重新包紮好後,他才開口問身邊的黎志帆:“之前說的那個醫生具體什麼時候能過來?”

“最快應該是過兩天的飛機,他在香港那邊還有一個學術研討會議。”黎志帆抖抖身上的西服,將鬆開的扣子繫上跟在蘇揚的身後往外走。

醫院大廳裡,排隊掛號的人整齊有序,兩個男人身著正裝,漆黑的皮鞋咔噠咔噠的敲響在乾淨整潔的地面,穿過人群消失在醫院的停車場裡。

車子裡,黎志帆剛準備啟動,卻被坐在副駕駛的蘇揚拔掉了車鑰匙。他正驚訝時,從車子的後視鏡裡看到那人抿著嘴,嚴肅不已的說:“等一下。”

“這份離婚協議,是你寫的吧。”蘇揚從西服外套的口袋裡抽出一張白紙扔在黎志帆的手上,眼神裡透著難以形容的戾氣,隱隱剋制住的情緒在他糾結的眉宇處清晰可見。

“原來今天早上開會的時候,你說有事要和我談,就是這件?”黎志帆撿起那張被蹂~躪過但看起來又像被人刻意鋪平的稍顯皺巴巴的紙張,攤開看著只有一個簽名的協議,嘴角微微的勾起,不置可否的將協議再次疊成兩折。攤開手聳聳肩,輕笑道:“我已經很注意了,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就是寫的太過完美,才會露出破綻。”蘇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無奈的嘆氣說:“你怎麼接了她的委託?”

“不是我。她找的律師正好是我們以前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