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宮室就有八十多間,另有小亭,臨水軒,不計其數。看來果然是公主級別的待遇。
明慈話都來不及說,就被推到大寢殿去,臨走時只看到明湛在眾白衣女侍後,面帶微笑地望著她。她心裡突然就安了。
兜了一大圈,終於得到內部會議的時候。地址就在某一個偏僻的小亭子裡。明慈暈頭轉向地走了一圈,早就癱了。
聞人裕嘆道:“這下好了,更走不了了。”
李玄道:“你不是樂不思蜀嗎?”
聞人裕笑了一聲,道:“一開始是。而且,我學到不少陣法,都是外面沒有的。但老困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我家還等著我去傳宗接代呢。”
夏大叔笑了一聲,道:“你家不缺你這個兒子。”
聞人裕道:“說正經的。那牡丹尊主雖然和藹客氣,但氣勢委實太強,又一意孤行。現在她要認慈妹妹做義女,恐怕是想留慈妹妹在這兒給她做伴了。得想個法子才是。”
明慈道:“我覺得這兒挺好的啊,有的吃有的穿有的玩,景色也不錯,還有個大靠山……”
夏大叔道:“以後再找個倒插門的女婿。”
明慈瞥了明湛一眼,對方面無表情,似乎不為所動。她淡淡笑了笑,道:“走吧,想辦法走吧。我還是想出去闖闖。”
聞人裕道:“現在是不行了,你得等她認女的興頭過去。”
明慈勉強打起精神,笑道:“先不說這個,你來說說你是怎麼回事,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呢?”
聞人裕笑得格外YD。看來都是好事,沒有壞事。
當日他做了被俘虜的倒黴蛋,卻是整個合罕部落唯一一個進入花山深處的人,桃王重音好像是看上了他的陣法。要知道聞人氏的陣法雖然不如花山,但到底是中原一霸。重音瞧著有趣,便留下他來。
當時他剛進花山,見了此等景緻,反應跟他的鄉下同伴一樣,也非常劉姥姥。後來又有一大堆陣法可以研究學習,他確實有過一陣子樂不思蜀的時候。但日子久了總還是惦記著外面,他學了一身本事,總要讓他出去顯擺吧?他最想的,還是用這些東西,振興聞人家。
若說除了思鄉之情,還有什麼美中不足,便是桃王重音每天對他的虐待。此女是個列陣狂。聞人裕沒在她那兒套出幾套陣法來,倒是自己的家底被她掏得乾乾淨淨。他原來的打算是,等混熟了,重音殿下玩膩了,就找機會讓花主沙牡丹放他走……
沒想到又闖進來一個未來“義女”……看來離開之機,又要大大推後了。
那天晚上明慈在房間裡收拾自己的戒指。不知不覺也攢下了不小的一筆傢俬,不由得發了一回呆。
明湛來敲敲門,道:“慈妹,睡了麼?”
頓時明慈為他那種變來變去的稱呼而無語。她道:“沒呢,進來吧。”
明湛自己推開門,進去了。明慈正坐在燈下,手裡拿著一個杯子。明湛眼睛一眯,發現那是一個碧玉杯,上面繡著龍鳳呈祥,一副非新房不能有的樣子。看來是明慈當年大婚的時候從清月峰順出來的。頓時他就堵得慌,心想忘憂的效果怎麼就越來越不好了,莫名其妙半夜走到這兒來就算了,竟然還會為這麼一件小事鬧心。
他道:“怎麼還不睡呢?”
說著就自己坐在了床上,兩眼發光地盯著她手裡的杯子。
明慈只覺得手都抖了抖,被他盯得發毛,只好把杯子遞了過去,道:“你要?那……給你。”
心裡不禁暗暗肉痛,這玩意兒好歹還值個千把靈石呢。
明湛厚著臉皮接過來,道:“你還有什麼?都給我瞧瞧。”
明慈莫名其妙,道:“你……要看什麼?”
明湛:“就是這種東西,看著好看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