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有我們的家業,而我吳王李恪;將和你們生死與共,困難只是暫時的;只要我們頑強,必能站在他們的屍體上砍斷他們的將旗的!‘
全場死寂;無人應和;卻也無人反對;大風吹著李恪的面容;在他鷹眉上刮過;使他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堅毅;李恪堅定地舉起拳頭大聲說道:“將士們,我們不是叛徒,你們報效的是大唐,不是長安的小皇帝,無論你們怎麼想,在你們面前的是你們的敵人,他們的戰馬會踐踏我們的家園;燒燬我們的房屋;凌辱我們的妻女;砍斷我們父兄的頭顱;長沙的百姓會因此被小皇帝報復奴役。這一切都是因為本王,本王寧願事後自刎以謝天下,可如今,敵人就在你們面前,你們準備放棄自己的尊嚴投降嗎?用自己的鮮血來讓他們屈服。天子軍?戰無不克?那今日我們就要改寫如此神話,今日我們只要活著,是戰是死,還是卑躬屈膝的去舔別人的腳趾;還是拿起刀槍來捍衛自己的家,這次你們來選擇,本王把選擇權交給你們,告訴本王答案。”
“活著!”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隨即像是烈火滾滾燒過乾枯的草原般;千萬個聲音匯成巨大的洪流,“我們要活著!打敗天下第一軍,打敗天子軍!”
“今日,本王和你們同死同生,所有長沙官兵都要聽本王的調配,婦女和孩子馬上從南北離開;迅速逃離。十五歲以下的男人都留下;跟本王一起;保衛長沙;保衛生命!‘
“保衛長沙;保衛生命!”嘶吼聲激盪著;貫穿了男人們的耳膜;李恪站在萬人中央;揚起的手臂澎湃著男人的力量,眼神一往無前視死如歸;可是嘴角;卻緩緩牽起一絲淡淡的悲苦,他知道明日過後;這裡將產生無數個悲劇;無數個家庭破碎;無數的親人將永不會再見,然而他絕不投降。絕不。
他緩緩地抬起頭來;不願意再去看那些充滿了信心和希望的臉孔,他的父親是李世民,他的爺爺是李淵,他的外公是楊廣,外祖母是蘭陵蕭後,他的太祖是一代雄主楊堅,太祖母是獨孤伽羅,他的九弟是大唐的皇帝,你讓他如何能低頭跪倒乞求一命,他做不到,那是對這些人的侮辱。
小九;你看到了嗎,你以前說我這個九哥不能讓你仰慕,說實話三哥聽了一直耿耿於懷,你可是我的九弟啊,我做三哥的如何能輸給了你,從小和你比,我這個三哥都一直輸,一直輸,連淑然都輸了,人不能一輩子輸不是嗎,這次總要贏一次,至少在勇氣上,不是嗎?
面對李恪挑起的莫大勇氣,劉仁軌也忍不住摸著下巴下的山羊鬍,毫不吝嗇的對左右道:“此為人傑,若為帝,當是一代賢主明君。”
劉仁軌身邊之人對視一眼,雖沒有出言贊成,但更不曾反對,看李恪也帶上一種客觀的認可。
下意識的,劉仁軌等人將視線掃向“天子軍”——龍騎軍。
安靜!
這群跟隨李治在大非川抗擊暴雨的鐵血雄獅面對氣勢如虹的長沙軍,很平靜,他們帶著面具,把自己的表情隱藏了,劉仁軌也看不出甚麼了,不過劉仁軌注意到了,龍騎軍改變陣形和攻勢了,他們從馬囊的一邊抽出了一件剛才不屑用在戰場上的武器——投槍。
這個陣形也從輕視散亂的自由發揮,變成了有組織的錐形陣,這種陣形是騎兵最實用同樣也是最簡單的衝擊陣形。
龍騎軍有他獨立只對李治一個人負責的指揮系統,劉仁軌他們指揮不了,甚至連他們的統帥是誰也看不出,他們用旗子傳令,似乎每個人都能指揮,都能發號施令,每個人也都著裝相同,即使想射殺大將也無從入手。
張直看著龍騎軍波瀾不驚的姿態;心顫抖了一下;在大唐軍隊中。這是一個從沒有超越過的神話騎軍團,他們功蓋千古,無數的民族、酋長乃至君王,在他們這區區萬人的鐵蹄下匍匐拜倒,這批軍隊是奢侈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