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暈眩的我隨著他這話瞬間也不暈眩了,整個人比沒喝酒還要清醒。
沉默了一陣,然後我聽見自己機械的聲音說‘好’。
現在的我,拿什麼留住蘇墨?拿什麼跟他撒嬌?拿什麼跟他委屈?拿什麼跟他邀寵?拿什麼跟他生氣?
似乎我所有的權利都在隨著蘇媽媽的離去而離去,如今他留給我的,只有這大大的房子和錢,以及一隻狗。
我深深吸了口氣,沙啞道:“你胃不太好,要按時吃飯,少吃油膩的東西……”
那頭的人卻突然掛上了電話,留給我的只有嘟嘟的盲音,我短暫的頓了一下,苦澀的笑,他現在是不是連聽我多說一句話都覺得窒息?
像是他還在聽一般,在嘟嘟的盲音中,我將我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完。
274。就說我腳歪了,民政局今天去不了了
“少抽菸,抽菸對身體不好,你說你膝蓋疼,平常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保養,這樣下雨天的時候才不會那麼難受,你一工作起來就總是忘記時間,就算工作再多也不要熬夜,對身體不好……”
我越說越難過,越說越清醒,然而電話那邊卻無人在聽。
曾經那些美好的回憶如潮水湧來,壓抑著我的喉嚨發澀。
我再忍不住,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原本月朗星稀的天氣在第二天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我看著外面的雨簾有些興奮,我是不是可以藉此拖延時間不去民政局?
早上的時候,我沒有接到蘇墨叫我去民政局的電話,反倒是接到喬靈的電話,她說她要走了,與我打個電話告別。
喬靈我醒來的時候她來看過我幾次,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去,我又沉浸在悲痛中自顧不暇,因此也沒有顧得上她,如今聽她要走了,我這才感覺自己怠慢了她。
我叮囑她照顧好自己,沒有多問她和季流年之間的感情問題。
在我的興奮中,這場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我唇角的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笑盡。
一夜未睡,我的精神不是很好,有些暈眩,看東西都有點灰暗的模糊,身體也有些無力。
我站在樓下大廳的門口,唇角的笑因為小下來的瓢潑大雨而凝結,正好童悅在這個時候來了。
待她一走進來,我就對她說:“跟蘇凡打電話,讓他跟蘇墨說,就說我腳歪了,民政局今天去不了了。”
不敢直接給他打電話,我只好讓人傳話。
童悅微訝,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好笑:“你這是準備耍無賴啊。”
“對,我就是準備耍無賴了。”頓了一下,我又道:“我不僅要耍無賴,我還要耍流氓。”
童悅搖頭:“這可真不像是你葉楚楚能做出來的事情。”
“別驚訝,我現在什麼都能做出來你信不信?哪怕是殺人放火。”
童悅驚愣了一下,眉眼凝重:“楚楚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傻事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我現在清醒著呢。”說著,我往屋中走去。
我去廚房給自己倒騰了點水果拼盤,就聽見童悅在客廳裡打電話,按照我的吩咐一字不落的給蘇凡說。
我斂著眉眼,心底的那些凝重和痛楚卸掉了一些,不管發生過什麼,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蘇墨,我才不要便宜別的女人,我不信我捂不熱他的心,更不信,這世上有過不去的坎兒。
我端著水果出來,童悅正好掛上電話,她戲謔的挑眉看向我:“說吧,下次你準備編個什麼理由,我好提前準備。”
她戲虐的問,我戲虐的答:“流產行不行?”
童悅的唇角抽了超:“流產?那你也要先有男人才行啊。”
我斜了她一眼,笑了一下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