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從……
你還要叫我主人麼?
蘇折羽一怔,那一顆埋在他懷裡的首,無論如何也不願抬起來。
她沒有想象過這樣溫柔的拓跋孤。她連夢裡都不敢想。她只是咬緊了唇。不叫他主人,那麼要叫他什麼呢?
叫……夫……夫君?她努力說出口來。
拓跋孤笑。隨你歡喜。
夫君這稱謂,連楚楚文慧都沒用過。
她直呼他的名字,叫他“阿辜”,“阿辜哥哥”。大漠裡的人,是不會用“夫君”這樣的稱呼的吧。
蘇折羽也是大漠裡的人但要她直呼拓跋孤的名字,她終於還是不敢。
也好。至少,把她與楚楚文慧,區分得清楚些,不會再有不合時宜的錯覺。
折羽,你先看著我。他命令她。
蘇折羽抬頭。
若你全心全意相信我答應我兩件事。
蘇折羽用力點頭。
第一件,你現在懷了孩子,出去找蘇扶風的事情。不要再提起。
蘇折羽雖然有幾分無奈。卻也知無可辯駁。點了點頭。
第二件,從現在起的三十日,包括我們成親當日,你要做的都只是照顧好自己無論我做什麼,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過問。
蘇折羽這一次眼中閃過了少許疑惑。難道……
不要過問你答應麼?
好,我答應。
拓跋孤的眼神緩和下來。他的手慢慢撫過她的臉頰。
我希望三十日後,你的臉色不會再這樣難看了。他微微一笑。我會讓關秀多照顧你。
蘇折羽嗯了一聲。滿懷憧憬地點點頭。
她卻並不知道走出了門之後的拓跋孤,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關秀。他走程序方愈的住所,先叫關秀。去陪會兒折羽,我有事與方愈說。
關秀點頭去了。她顯然還算守信,甚至並未將任何事告知丈夫程方愈至少程方愈並未表現得知情。
三十日後。拓跋孤仰入一張椅中,開口說著。三十日後我與折羽成親。
程方愈吃了一驚,忙道恭喜,卻望見拓跋孤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全然不像一個在發表喜訊的樣子,反倒有些沉重。程方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不一般。
教主,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要說?
我在想。拓跋孤雙目望著屋頂。如果單疾風真的像他所說的那麼恨我。他是不是一定會來?
程方愈心中又一驚。教主是想……
是,我想引他出來。
但是……程方愈躊躇,某些話似乎不便出口。
有話就說。拓跋孤淡淡道。
是。方愈覺得……覺得這般做法有些得不償失,因為就算捉住了單疾風,但教主和夫人的喜筵終究不免有些………
我只說引他出來,沒說準他到喜宴上來撒潑你以為本座養你們這些人幹什麼?拓跋孤轉回頭來,橫了他一眼。
……是,方愈明白了。
明白了?那麼這整件事就交由你安排,你看怎樣?
程方愈心中一凜,拓跋孤又道,我今日接到夏錚的信,笑塵已找到凌厲,他們兩個不日也會回青龍谷。到時他們也一併聽你號令。不過壞訊息也不少,伊鷙均似乎已經開始活動,三十日後的事情,說不定也少不了他來攪亂。
教主請放心,程方愈道。方愈必不會令青龍教丟臉。
拓跋孤哼了一聲。讓本座放心不是說說就罷了的。程左使手上的傷還沒好得透吧?
程方愈苦笑道,吃一塹長一智,朱雀洞主是個厲害人物,我會仔細想想對策。
若他也來,確實有點麻煩不過你可以問問凌厲。對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