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那她剛才遇到的又是誰?難道是黃裕的魂魄嗎?這,是不是太可笑了?
她看著那被悲傷籠罩的黃府,轉身,離開。她沒有顏面去憑弔他,因為將他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她。
她在街角向左走,卻不知片刻之後,一臉冰冷的胤禛自另一邊向著黃家走去,卻在看見黃家門前的白布的時候愣住了。
老天爺在天上,其實挺無聊的,創造了各種各樣的緣分,有因緣,有孽緣。即使是有緣分的兩個人,也要時不時的被他作弄。就像一個向裡,一個向外,卻生生錯過的他們。
冬青歸來
“四哥,這。。。。。。”十三有些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黃家,是誰死了?
“四爺,奴才問到了,是,是黃二爺昨天夜裡去世了。”李衛跑回來,有些不太能相信,雖說這人是瘋了,但也不至於這麼說去就去了吧?
“看到阿璃了麼?”胤禛眯著眼鏡,看了看對過,臉上一片冰冷,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胤禛發怒的前兆。
問過了守門的侍衛,說是半夜的時候,她從牆邊跳出去的,本來侍衛們是想跟上去的,沒想到卻跟丟了。後來因為輪班,所以也就忘記了這事兒。
“黃老爺說沒見宋姑娘去。”李衛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見十三在旁邊也是一副小心的樣子,他不過是個奴才,自然要更加小心。
“城門。。。。。。”
“奴才一早就讓人封了城門,只是宋姑娘一早就出了府衙,會不會早就出城了?”李衛想了想問到,若是人在城中,那麼封了城門自然是走不出去,被找到也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如果出了揚州城,這天下之大,要上哪兒去找。
“我已經飛鴿傳書給揚州外的駐營,讓他們留意揚州城外的各條道路。”十三接過話,說道,看見胤禛的臉色稍稍緩和一些。
“這宋璃,好好的幹嘛要出走啊?”十三在心裡埋怨道,“難道是因為年氏來了嗎?”
“阿璃。”胤禛有著端著酒杯,卻沒有喝,只是拿著酒杯,兀自出神,“你到底去哪裡了?”
說好了一輩子都要在一起的,可是誓言餘音未消,她的人卻已經不見了。
“去大牢!”胤禛想到這裡,心頭就冒出一股無名火來,他需要找什麼事情來消消這股火氣,用其他的話來說,就是要找什麼東西來遷怒。
半天后,揚州大牢,已然變成了一個冰窖。
只見那寒氣發源地的五步開外,沒有任何生物,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我說,十三爺,你能不能勸勸四爺,不要再冷著一張臉了啊?好冷啊。”李衛瑟縮在角落裡,對著同樣站在那兒的十三說道,這冬日裡本來就冷,加上牢中常年還有一股陰氣,現在是又陰又冷,再加上四爺的冷氣,他都冷的牙齒打架了。
“我現在去,沒說幾句話就會被凍成冰塊。”十三才不做那個出頭鳥,沒看見他四哥現在是一副非常不爽的樣子,現在,要麼是宋璃出現,要麼是皇阿瑪過來,否則,他四哥是不會收回這種表情的。
“大人,人犯暈了。”
“潑醒。”冰冷的語氣,他現在是沒有一絲的仁慈,雙眼如同利刃一樣盯著牢頭拿著一桶冰冰冷的水澆在人犯的身上。
所謂人犯,其實也就是揚州知府的師爺。因為李衛拿出了知府貪贓枉法的帳冊,所以胤禛就默許李衛來個先斬後奏,將與知府有關係的人全都關押了起來。
“你。。。。。。這是。。。。。。逼供。。。。。。”綁在柱子上的人身上血肉模糊,被冷水一個激靈,雖是醒了過來,但也沒剩一口氣。卻依舊咬著牙不放。
“程師爺,出生嘉定,康熙四十年中了舉人,所以在揚州府當師爺。”胤禛沒興趣看眼前快斷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