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你困了吧,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咱們就離開這這裡。”
沈瑜淡淡道,嘴角澀然,“咱們能去哪兒?”
去哪兒?去哪兒都好,只要能和他們母女在一起,於周政而言,在哪裡都是天堂。
“快睡吧。”
第二天,寅時將末,一輛馬車從柳苑駛出,馬蹄嗒嗒飛奔在晨霧裡,朝著峪安縣的方向疾馳而去。
周政攜妻女離開沒多久,鈴蘭便得了訊息,此刻她正在遛彎消食,與沈硯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小徑兩旁麥苗青翠,到處綠油油的一片,像是身著綠衫子的少女,迎風招展。
“他們走了,羅鳴轅便沒了後顧之憂,也就明後兩天吧,他也該隱遁了。屆時沈家知曉這些後,少不了要來找我們了。明天吧,就明天,咱們收拾一下回許府去。如此一來也省得他們擾爹孃清淨,二來有許府給咱們撐腰,想來這沈家也要忌憚三分。等沈家扛過這場劫難後,後頭少不了要跟咱們鬥到底,這段時間咱們得好好休養生息。”
話雖如此,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後果竟是那般的慘烈。
多年的相守與對未來的期盼,頃刻間毀於一旦。
兩人邊走邊為以後作打算,未料早上還是豔陽高照,這會子竟下起了雨。眼看雨勢愈來愈大,往回走勢必要淋雨了,沈硯一琢磨,當下攔腰將人抱起,往果園飛奔而去。那裡有間草棚子,每到蘋果成熟的季節,沈家父子都會輪流再者和棚子過夜,來守護果園,今日倒是提前派上了用場。
棚子裡還有床,就是沒有被褥,好在上面堆了些稻草,沈硯將稻草鋪平整了,又把外衫脫下來鋪上去。轉身去叫鈴蘭在上面歇會,就見她正趴在門口翹首張望。
“你在看什麼?”
鈴蘭往後招招手,道:“相公,是孫梨白和李甜甜呢,你看!”
沈硯順著看過去,果真就見滂沱大雨中,李甜甜撐著傘在前面快步走著,而孫梨白,則尾隨其後,其行為舉止,鬼鬼祟祟。”
鈴蘭笑眯眯道:“相公,古人云,自作孽不可活,你以為這話可有幾分道理?”
“十分。”
作者有話要說: 週三晚九點
☆、真相
鈴蘭身體多有不便,沈硯命其在棚子裡乖乖待著,自己披上蓑衣悄悄跟了過去。
鈴蘭坐在床上,望著外面的大雨,神色淡薄。
約莫一刻鐘,她看見孫梨白慌慌張張從果園外面路過,腳步匆忙。又是一會,果然沈硯扛了個人回來。
李甜甜覺得自己和孫梨白甚為投緣,後者溫柔知禮,性子寬厚,未來與自己又會是妯娌關係,於是兩人火速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己好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們相繼嫁進郭家後沒多久,李甜甜突然發現那個性子寬容為人和善的梨白姐姐似乎變了。至於哪裡變了她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可是細細觀察下,似乎又沒什麼變化。
直到有一日,她在灶膛下的灰燼裡發現了一個燃燒掉了大半的香囊。那做香囊的布料還是她從李府帶出來的,包括上面的繡線也是。這香囊是端午節那日,孫梨白繡給自己的,她出原料,梨白出手藝。同時這香囊也是她們結拜為姐妹的的見證。因此在見到香囊被毀後,她十分惱怒。
她決定找孫梨白問個清楚,只是她從未想過,事情竟會是這個樣子。
那天晚上她思來想去就是睡不著,好不容易等郭耘睡熟後,她悄悄出了屋,準備去攪別人好夢,就見孫梨白也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李甜甜準備找她問個究竟,不過她一開始還以為孫梨白是要出恭,就打算一會問,不曾想,她竟然出了郭家的院子。她心裡納悶,就跟了前去。
一路跟過去,發現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