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龔譽望和那個女學生在樓道里親吻,是她告訴了長腿西施後她才抓到了他們,她的眼睛佈滿紅絲,慘白的嘴唇不停地翻動,每一個字母和音節在她的嘴裡吐出來的時候都是那麼陰毒,她的神色像一個喜好茹毛飲血的巫師。陳一凡使勁掙脫這女人的手從她的房間裡跑了出來,她擔心自己會被她立即變成一隻癩蛤蟆或者老鼠,她相信她有這個能力,因為她已經把龔譽望和長腿西施變成了死屍和惡魔。
梧桐樹下的探戈(188)
188
艾薩薩又有了新的男朋友L,L是博士導師,他有個大四歲的妻子。艾薩薩姨媽從國外給她帶回一些女人用的性藥,每次性生活前把藥塗抹在###,據說可以刺激人的腦垂體分泌性液,艾薩薩前段時間一直苦惱,她告訴陳一凡她開始乾燥,沒有什麼分泌物,這藥效果很好,艾薩薩又活象一頭髮情的母獅,連走路都是屁股撅得老高老高。博導那位身體不太好的妻子對他們的關係很隱忍,這讓艾薩薩有了很大的活動空間,博導也還是很有分寸的,禮拜天怎麼也是陪著自己的髮妻在家裡絕不出門。博導的頭髮基本已經沒有了,只是右邊耳後還有一小撮頑固不化地在生長,博導總是企圖用這一小撮頭髮來遮住他的全部禿頂。車子剛停,他就很紳士地為艾薩薩開車門,風把他的右邊耳後的頭髮吹立了起來,那一小撮頭髮很滑稽地在他光溜溜的頭上右邊的耳際後輕輕地飄揚。
梧桐樹下的探戈 (189)
189
這條街區都翻修了不知有多少次了?弄不明白這路怎麼拆了又修修了又拆。車子堵得厲害,前面三輪摩托蹦蹦車坐著兩個進城打工的男女,那男人抱著女人使勁在啃,唾沫弄得女人滿臉都是,女人一邊擦著臉上的唾沫,一邊推開男人,男人口角上還拖著一條唾沫線,轉過頭來對著陳一凡車伸出中指做了一個流氓指,然後繼續伸手摟住女的把女人頭往下按,三輪車的後窗玻璃能夠看見兩個時起時浮的腦袋。一輛貨車超到陳一凡前面,車上坐了一群流浪藝人,一個薩克斯手坐在貨車廂後把雙腿吊在車外,那薩克斯手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很長,束了個馬尾在腦後,他眼神遊移,彷彿這個塞車的繁華城市與他很遙遠,他正捧著薩克斯在吹奏,他那樣的沉醉,他的薩克斯聲馬上被城市的喧囂聲揉碎,只是幾隻音符飄落在空氣裡,但是陳一凡聽得清清楚楚,那是薩克斯名曲“回家”,這音樂聲顯得那樣的疲憊,心的疲憊和和無賴,期盼和等待的疲憊和無賴,那隻薩克斯在汽車的鳴笛聲中嘶啞和無助地吼叫,陳一凡的心裡一陣蒼涼,她感到口渴,異常的口渴,她覺得自己在沙漠裡尋找回家的路,四周全是黃沙,她找不到路了……。
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
梧桐樹下的探戈 (190)
190
車這樣堵塞,開會又得遲到了,每次一開新聞釋出會陳一凡就頭痛。艾薩薩說我要是像你這樣討厭開會的話就在開會的時候心裡想操他們吧。停車場沒有了車位,陳一凡把車停放在路邊。這天到會的人真多,把她們嚇了一跳,臺下黑壓壓一片的人,艾薩薩很沮喪,她說來這麼多人看來誰也沒有本事操他們。單彤說你就是有本事操這麼多人,我看你看見他們你也沒有胃口啊。一張張男人的臉像是從來沒有洗過,黃褐色的,鬍子上都颳得出來很多的油渣,女人的臉上長滿黃褐斑,一頭枯黃的頭髮。每天開會吃油膩的食物,人人長一臉的橫肉,每天都在外面吃喝玩樂到深夜,睡眠嚴重不足,還泡各種質量的溫泉,使開會的男人和女人的血液中各種金屬的礦物的和油脂的東西嚴重超標,於是他們的臉是黃褐色頭髮是黃褐色鬍子也是黃褐色,這一切都身體含礦物質過高的表現。艾薩薩說單彤還你是有眼光的,這些人就是讓人沒有胃口,看見他們我就覺得髒。艾薩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