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交換。”
“拿……拿什麼?”姜西渡心知自己沒有任何東西足以與大師姐交換她那些寶物。
而對方回答得分外爽快,“拿你自己。”說完,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又笑了笑,低聲在他耳畔說道,“若這些不夠,不如你說,多少寶物才足夠換你……”
不論褒貶之意,姜引也算是個奇人。她性子急又有幾分固執和古怪,有些事不去做便罷了,一旦做了便叫人覺得驚心動魄。
若是換做旁人突然聽到這些話,定是要嚇得奪路而逃,可是姜西渡卻波瀾不驚的打斷了她的話,“多久?”
他問她,她要換他多久?
最終,姜引只以院中古樹上的一片葉子換來了一次夜中密會。
這件事若是叫姬敏知道了,定會瞠目結舌的說這兩人怪不得是一家人。一個不過是信口胡說,一個竟當真敢應下。
是夜,姜引在自己住處的房門前驚喜的看到了姜西渡的身影。
白日裡,她那樣說的時候其實也帶著幾分心虛,誰知這個年輕人竟真的應了下來,而且如約前來。
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何會說出那樣冒犯的話?”
而姜西渡只是直視著她的目光,輕聲說道,“那您又為何總是在遠處看著我呢?自我走上崑崙山的那一日起,直至如今。”
他們曾是一家人,雖然生前不甚熟悉,可是骨子裡流著的血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膽大妄為,無論到了何時都敢於正視心中的情意。
姜引險些忘了,當日她站在天階上向下望去,山下的人又何嘗不是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
翌日醒來時,已是正午。
引商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抓了抓早已散落的髮絲,心裡哀嘆著自己不該這樣成日遊手好閒。之前同衛瑕說好了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日子還是要如常過下去。
悲傷一日兩日也便罷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可是眼下神智雖清醒了,身子卻還帶著疲憊,任她幾番掙扎都沒能從被子中鑽出來,只能抬腿踹了下身邊的人,“醒醒。”
華鳶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被她這麼一踢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還早。”
還早?一天已經足足過去一半了,怎麼能說早?
她手上用不上力氣,便在床上打著滾將被子全都卷在了自己身上,任由身邊的人光著身子躺在了寒風之中。
這些年來兩人也曾擠在一起睡過許多次,可是若不是昨天親密如此,她倒一直不知道他睡覺時還有那麼多……惡習。
不習慣穿著衣服便罷了,總是纏在她身上揪她的耳朵和臉頰就令人費解了。她幾番掙扎,結果卻讓兩人的頭髮纏成了結,恨得她差點拿火燒斷。
總之,就是“纏人”二字。
“別鬧了。”這樣喃喃著,她裹緊了被子縮在床角,心知對方根本不畏懼嚴寒,便也不可憐他未著片縷,只將目光落在了對方身上。
摸著自己的良心,她實在說不出姜華鳶這張臉有什麼出眾之處,就連東街那個一直娶不到媳婦的五郎都比他好看一些,也怪不得之前他願意成日頂著宋玉等人的臉。
只可惜無論相貌美醜,都比不過他那惱人的性子惹人注目。
真不知何時才能改一改。
“引商。”門外突然傳來了蘇雅的聲音。
還有些心不在焉的引商嚇了一跳,瞬間想起了這小樓裡住著的不僅僅是自己與華鳶兩人。她連忙掀開被子,站起身披上外衫便想往外走,可惜睡在外側的華鳶偏在這時抬了抬腿。
他那副相貌不值一提,但是身形卻較尋常男子清瘦許多,脫了衣衫之後更是如此,腰肢纖細,雙腿修長。這一抬右腿,腳踩在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