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淺夏,他只覺得空氣瞬間變得稀薄,吸一口便少一口,胸腔都因為缺氧微微刺痛了起來。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突然起了這樣的念頭……她這麼美好的樣子,他希望除了落炎和他以外,再也不要有其他人看到。
“怎……怎麼樣?”淺夏待他們走近以後有些緊張地開口詢問,她都說不清剛才他們看向她時心裡溢位的喜悅是怎麼回事。“啊,還可以嘛,果然是人靠衣裝。”落炎心口不一地讚了一句,眼神漂移到一邊。“姐,很好看,你應該多穿這樣的衣服。”蕭笑著伸出手替淺夏理了理換衣服時弄亂的頭髮。
淺夏開心地咧開嘴笑了笑,“那我進去換下來……”“不用,直接穿著走吧。”蕭拉住淺夏,把銀行卡丟給落炎,“去刷卡。”“哎,就這麼定了嗎?很貴的,我們換家店……”她正準備拉住落炎,蕭卻一把拖住她,笑得露出亮閃閃的白牙,“姐,你不是說過自己那多餘的五百塊隨我花的嘛,反悔的話我不想聽呢……”淺夏被那雪白的牙齒嚇地哆嗦了一下,很聽話地杵在一旁。
落炎付了錢,再走過來時手上多了把剪刀。“吶,標牌呢?翻出來我給你剪掉。”淺夏指了指脖子後面,“你就在後面幫我剪了吧。”落炎挪到淺夏後面,手伸出輕輕掀開她的領子,手指微微向裡探了探取出標牌。他的手指拂過她的脖頸,柔軟又滾燙的觸覺。他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剪掉襯衣的吊牌。又挪到身前剪掉裙子的吊牌,再次拉開距離,落炎莫名狂跳的心才平靜了下來。
“對了,這雙涼鞋試一下吧。”蕭拉著淺夏走到對面的鞋店,把她摁坐在試穿時坐的矮凳上。淺夏看了看蕭拿過來的涼鞋,坡跟,白色的,鞋帶要在腳腕上纏幾圈的那種。樣子精巧,她覺得配裙子穿應該很好看。脫掉總是穿著的帆布鞋和薄薄的棉襪,她正準備把襪子塞到鞋裡,蕭便俯身接了過去。“我拿著,你試鞋子。”他笑得很自然很風雅,即使手上拿著她的臭襪子,人還是那麼清爽。
淺夏尷尬又焦急地伸過手去拿,“不行不行,放到鞋裡就行了,要把你的手弄髒了。”蕭笑而不語,轉身丟了一隻襪子給還在看其它款式的落炎,“拿著,我們一人一隻。”落炎並沒有露出厭惡的神情,只是有些無語地看了眼自己的雙胞胎兄弟,“拜託你扔準一點啊,差點就扔到我臉上了。”
他把掛在自己手臂上的襪子拿到手裡,小心翼翼地握著。淺夏微微紅了眼眶,低下頭慌亂地穿鞋子。綁好帶子站起身,她感覺一下子高了不少,興奮地走到蕭面前比了比,“蕭,看我有這麼高了。”她的腦袋已經到他脖子那裡了,這坡跟鞋至少也有五六厘米。蕭笑著看她在自己眼前抬著手比劃,手輕輕抬起戳了戳她的額頭,“脫了鞋就變成矮人國的住民了哦,姐。”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露出的雪白腳踝上,白色的絲帶纏繞著,就像真的有一根絲線在他心上越纏越緊,叫他呼吸都有些困難。淺夏切了一聲,又晃到落炎的面前,可惜……落炎要更高一些,她只到他鎖骨的樣子。她調皮得墊起腳尖,落炎看得有些出神忘了後退,下巴被撞了個正著。他悶哼一聲,下意識地要抬起手去揉的時候,一隻柔軟的手掌已經覆蓋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打圈揉著。
“不疼不疼啊,落炎不疼啊……”她像哄著小孩子一樣輕聲呢喃著,神情專注又關切。他突然想起初中時,他經常打架弄得滿身是淤青,她都會這樣一邊幫他按摩一邊柔聲哄著。他心裡有一種情緒瘋狂地滋長,他抬起手想要用自己的手掌覆蓋住她的,想要出聲喊她,他的……夏……“落炎!”一個嬌美的女聲突兀地響起。
淺夏趕忙移開手,她的視線落在商店外面穿著一身碎花雪紡短裙,露出纖細潔白雙腿的女子身上。她臉上的神情很複雜,錯愕,驚訝,憤怒,嫉妒……混雜在一起,讓那張美麗的臉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姿態。“齊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