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因此事受到牽連,只因他為哥哥求情……
恩熙懷著快生的孩子為我說了幾句話也被冷落了好久,何況月嬪……
他們都救不了我了……縛沛這次是真的怒了罷?不是那種賭氣,也不是殺殺我的銳氣,而是真正的怒了,就像一頭老虎告訴人們:它的鬍子是拔不得的……不管我如何求見,他也不見我,只是對我有何處罰,他也未說……
宮人多見我的起起落落,心裡只怕想著我過不多時又風光起來,於是並不敢怠慢我,除了待遇外,奴才們還是一應對我尊敬,所以晴姑姑想要去打聽什麼也容易。
這樣過了月餘縛沛也未說什麼,奴才們便漸漸怠慢了起來,只怕他們是看準了我在也復不了寵復不了位了罷。
聽說是又要去西景宮避暑了,呵,原來夏天已經到了。恩熙和謹夫人皆誕下一位帝姬。雖不是皇子,縛沛也該是高興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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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揭曉4
聽說是又要去西景宮避暑了,呵,原來夏天已經到了。恩熙和謹夫人皆誕下一位帝姬。雖不是皇子,縛沛也該是高興的罷?
那他還記得我嗎?他自然記得,那樣令他痛恨的人,他如何能忘了。
那夜,我正坐在冷宮的院子裡看月亮,晴姑姑在一旁靜靜的候著,我道:“姑姑,苦了你了。跟我沒享幾日福……”
她道:“這是我的命……”
一時間兩人無語,有種情分,是超脫了愛的——友情。我和晴姑姑便是擁有這種情份罷。
半晌。外面彷彿有唏唆的聲音來回,彷彿是誰在憂鬱著要不要進來,晴姑姑卻笑道:“小太監又在偷懶了,只怕是個老鼠窩沒被發現呢……”
我無謂道:“算了,這冷宮有誰願意來?他們勤快去給誰看呢?”
晴姑姑點點頭,也不去理會。那唏唆的聲立時沒了,卻傳來更大的聲響,是東西掉地的聲音。
晴姑姑笑道:“這老鼠不知打翻了什麼,我得去瞧瞧。”
晴姑姑急忙奔了出去,想來她是怕那些少的可憐的用具給打碎了吧。晴姑姑行至門口的身子卻猛然停下,彷彿有巨大的不可信。半晌才想起什麼,跪下道:“皇上吉祥。皇上怎麼來了?”
我有些好笑:“姑姑,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晴姑姑並未起身,外面卻響起一男子輕咳聲,難道——
我忙起身整理了鬢邊的碎髮,果見縛沛與黃長政走了進來。
許久未見,我連行禮也忘了。他瘦了許多,人也憔悴了。
是為朝中的事操勞嗎?有沒有一些是對我的留戀憤怒的原因呢?
晴姑姑與黃長政默默退下。
我幽幽喚他:“皇上……”
萬事揭曉5
我幽幽喚他:“皇上……”
我明顯看到他眼裡的不捨,卻也不過瞬間:“三日後朕便要去西景宮了……”
我點點頭,道聲“知道了”,我這犯錯的后妃,自然是去不了的。
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我狠很心,道:“皇上還是快些回去罷,冷宮乃不詳之地……”
“哼!你當朕想來嗎?”他不待我說完冷冷打斷,“朕不過是來看看你是如何受苦的。”
我知他說的是氣話,此刻卻也昏了頭,頂嘴道:“現在皇上看也看過了,是不是可以請回了?”
“你……”他不料我會如此回他,氣的指著我的鼻尖,險些一個巴掌打過來,卻在半途生生停下了。我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卻毫無畏懼的瞧著他。
只見他閉著眼睛在粗喘,顯然是在極力壓抑怒火。半晌,他才睜眼,瞬間變成一隻受傷的野獸,沉聲道:“你可愛過朕?真正的那種愛,哪怕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