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市北郊的那個院落中。
許伯安幾人坐在小院的茶海旁,圍攏著聽炒茶張師傅妻子張曉紅的侃侃而談。
簡單的介紹後,許伯安才知道,剛才評價許伯安這些大紅袍茶葉不亞於大紅袍母株上的葉片的女子,是炒茶師傅張磊的愛人張曉紅。
張曉紅娘家是武夷山那邊炒茶製茶的小作坊。
他父親之前是茶葉廠的技術員,後來因為計劃生育超生下崗,之後為了生活,便自己採茶炒茶製作茶葉賣。
後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雖然不能說是大富大貴,但是在家鄉那邊還小有名氣。
原本張曉紅初中畢業後就跟著在家裡的作坊幫忙了,怎奈後來叛逆期跟著張磊這個網友玩勁舞團認識後,便投奔出去一同打工了。
直到幾年後有了身孕,發現打工無法養活孩子,這才跑回孃家學了技術,在東江這邊張磊的老家開了這個茶葉小作坊。
聽到兩人為愛奮鬥的這麼些年,許伯安心裡倒是頗為羨慕。
這才是普通人應該有的生活啊。
自己的青春,算是遇人不淑餵了狗!
想到這喪氣事兒,許伯安端起面前的小茶杯一飲而盡。
張曉紅為許伯安又添了一些茶水,道:“許總,趙雲濤趙總是我們的老客戶老朋友了,這批明前龍井,也是他訂購的,您來替他拿拿味兒,把把關!”
許伯安謙虛的說道:“我也就是隨便喝喝而已,大致能喝出個好壞,你要非讓我品一下差距,那我可品不來的。”
張師傅笑道:“許總謙虛了,我跟著我媳婦兒炒茶製茶這麼多年,喝起茶來都是牛嚼牡丹一般,根本喝不出好壞來,反倒是以前那種三十塊錢一斤的茉莉花茶,我喝的最香,許總您能喝出來好壞,已經很厲害了。”
跟著許伯安一道過來的食堂承包商趙建明也笑著恭維道:“是啊許總,我到現在喝的都是咱們專案上夏天發的消夏慰問品那些大葉子茶,連叫什麼名字屬於什麼品種都不知道呢!”
張曉紅捏著許伯安帶來的一片茶葉,輕輕捏在指間轉動著,道:“你們兩個當然不能和許總比了,這茬上好的極品大紅袍,一般人可不敢在原茶上下功夫!許總搞到這些茶葉,想必費了不少功夫吧?”
許伯安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張曉紅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在你看來,這些茶葉的價值大概在什麼區間?”
張曉紅笑著打太極說道:“不可估量,不過以我對茶葉的瞭解,這品相和味道,完全可以和武夷山那六株大紅袍母株所產的茶葉相提並論。只不過,原茶還未經過炒制,味道大為不同,這就和賭石一樣,沒到最後,始終都會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
張師傅點了點頭,道:“我媳婦兒說的是對外的解釋。許總,您和趙雲濤趙總還有建明都是熟人,我也就不說外道話,不怕伱誤會了,按照我和我媳婦兒剛才的初步推斷,您的這些茶葉,即便是味道再好,再不比那六株大紅袍母株所產的茶葉差,按照現在的行情,恐怕也就在三五萬元左右,難以再賣更高了。”
不等許伯安說話,趙建明皺眉道:“啊?這又是為什麼?我以前可是聽你跟我說過,最貴的大紅袍不得上千萬元一公斤的嘛!既然我們許總的茶葉不比那些差,為什麼差價就能這麼大呢。”
張師傅苦笑道:“老趙你丫是這能扯淡啊,你怎麼記話就記一半呢?我說的是那茶葉理論上按照最高拍賣價,20克拍賣了二十萬,按照這個來算,一公斤的確得一千多萬。但是這事兒就是孤例,壓根沒有正經市場上常見的那種交易啊。而且現如今那六株大紅袍母株上的茶葉已經不允許被採摘了。從根本上就斷絕了天價的可能。”
張曉紅接過話來,科普道:“沒錯,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