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睜開眼,外面眉箏撩開了簾子,問道:“主子,怎麼了?”
禮玳撿起書:“小憩了一會兒,到哪了?”
眉箏道:“主子累了?才過古石巷呢,要不要奴婢進來伺候。”
禮玳此時已經全然醒了,外面太陽掛得老高,金燦燦的照耀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禮玳聽著車外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不由自主的捏著窗簾的一角露出俏麗的一張臉來。禮玳許久不曾出門,聽著粗狂的呦嗬聲,那些個高吟低唱都覺得有趣極了。
眉箏見禮玳睜大了一雙杏眼直瞪瞪的看著外面,以為禮玳沒聽見又重複問了一遍。
禮玳將身子靠在窗稜邊道:“你想進來?我到是想極了出去走走。”
眉箏看了看自己屁股底下的小木凳,又瞄了瞄車廂裡的床榻,道:“主子金枝玉體,外面粗鄙鄉民眾多,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禮玳道:“知道你們美那個膽子,我也就是說說,太陽烈的很,進來陪陪我說說話,停車!”禮玳突然叫了一聲,車伕得了命令猛地受緊了手裡的韁繩,馬嘶鳴了兩聲停下。禮玳道:“那個街道,給我碗餛燉。”
一個青衫小廝三步兩步跑了過去,買餛燉的是個年紀稍大的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梳著待閣的髮髻用一根樸素厚實的木釵壓住,從敞開的外件看得見按她裡面穿著一件黛青色的長衫外罩著件深色的夾襖,再往下就看不見了。小攤邊聽著幾個人等著吃餛燉,女子上上下下忙個不停。禮玳看見小廝對那女子的說了什麼,她往馬車這邊看了一眼點點頭,隨即洗了手拿著皮現包了幾個餛燉扔進翻滾的鍋裡,片刻就見它們鼓著大肚子浮上來,女子詢問著加了幾種調料沒一會兒就撈起裝盤。正時,她用來壓著髮髻的釵子在她擺頭之間從髮間滑落,期間撞到了攤子偏了個方向,好巧不巧的落進了爐子,不過幾息之間就沒了蹤影。
女子端了碗正要遞給小廝,就見幾縷頭髮劃過耳側,暗叫不好的同時眼睜睜看著釵子掉進火爐,頗有些欲哭無淚。
她把手裡的餛燉往外送了送:“您的東西好了。”
青衫小廝接過從腰間掏出幾個銅板,想了想又掏了兩個放出了攤上,轉身走了。
女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看著男子回了馬車,旁邊一個略顯富態的婦人。衝著女子一陣擠眉弄眼,笑著說了什麼,那女子收了錢禮玳見是紅了臉,對那位婦人躲閃著不敢對視。
禮玳好奇道:“那個小廝叫什麼名字?”
眉箏伸著脖子看了一眼:“是外院管家把勢董七家的幼子董槐。您別看他身上沒有幾兩肉,但比起那些個地痞流氓可算是個真正學過武藝的,耍起刀劍來那是有模有樣的。”
禮玳聽她說了一大堆,瞥了眉箏一眼道:“莫不是你心裡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說不一定我還能給你來個稱心如意呢。”
眉箏愣了一愣,低下頭佯裝羞澀道:“主子就會逗弄我們,哪裡是我喜歡,還不是院子裡的丫鬟們說多了,被奴婢道聽途說了去。”
禮玳道:“若是有了喜歡的記得想我說一聲,我權利不大許你一個主家太太噹噹還是留有餘力的。”
眉箏正準備說什麼,外面傳來董槐請示的聲音,他道:“餛燉已然備好,請主子品嚐。”
眉箏起身撩開垂簾,接過,又聽車伕問道:“主子可否起車?”
禮玳道:“不妨,起吧。”
車伕哎了一聲,甩了鞭子輕輕打在馬屁股上,這匹面板黝黑的大馬邁著它的四蹄,悠哉遊哉的開始走動,馬車的車輪碾過鋥亮的青石板,消失在眾人眼中。
禮玳看著眉箏端著小碗過來,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嚐嚐滋味,她傾身過去,誰知道眉箏想邊上一讓,禮玳撲了個空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她不著痕跡的撇撇嘴看眉箏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