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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我彷彿看見他,虔誠地轉過威嚴的聖山崗仁波齊峰,拜過遼闊的聖湖瑪旁雍錯湖,叩拜過神秘的蘇堵坡佛塔,匍匐在地,上下求索,叩長頭于山路,不是為了朝拜,只是為了能再次與瑪吉阿米相見。他焚起藏香,虔誠祈禱,也不是為了覲見,只為可以貼著她的溫暖。
此刻,他在想什麼呢?
瑪吉阿米,你現在又在哪裡呢?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你嗎?
雖然相愛的道路很遠,也很漫長,但是,我還是決定堅持下去。
不管有多麼遠,我會一直陪伴著你走下去,哪怕是到了生命中的最後一秒鐘,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會陪你爬上聖山崗仁波齊峰,為你採摘到雪峰上最美麗的那多桑格兒花。我會陪你轉到瑪旁雍錯湖,為你捧起最清冽的那一泓泉水。
瑪吉阿米,請相信我。
如此疼徹心扉的詩歌,如此絕望的愛情,也只有倉央嘉措筆下才傾瀉得出。
倉央嘉措,從左到右,輕輕念出:倉央嘉措。就是這個名字。 。 想看書來
藏 蓮花
沿雅魯藏布江峽谷北上,過峽谷,翻雪山,穿越原始森林,才能找到那一條小路。
這條路,曲曲折折,頑強指著一個叫做蓮花的地方。
是的,那裡是蓮花,雪域一朵最純潔的蓮花,隱藏在巖巖的山崖中光彩奪目的蓮花。
這條路已經行走了一千年,路的盡頭是墨脫。
那是一條破碎的路,路上有滄裂的岩石,盤根的巖壁,鬱郁地開著些零碎的花。
一千五百年前,在這條路上,第一次有人站在那裡。
那是一個黃昏,夕陽殘血一般鋪灑開來。那個人站在這條路上,遙望著青藏高原的東方,默然不語。遠方,是雄偉壯麗的布達拉宮。布達拉宮的東方,是念青唐古拉山脈,念青唐古拉山脈再往東,是寬闊的平原。在平原上,有一座傳說中富麗堂皇的城。城的名字叫長安。
長安,那是傳說中的一座城。
那時的長安,正是盛唐的都城。長安住著的大皇帝,叫李世民。貞觀之治,盛唐乾坤,正是中華最鼎盛的時候,長安的繁華,政治的寬厚,一條金子鋪成的絲綢之路漫漫無邊,卷盡黃沙,渲染盡了盛唐的繁華與滄桑。
良久,那個人終於緩緩開口,他下令修築一條小路,從這條路上開始了漫漫的朝聖之旅。
這條路,起點在墨脫,終點至長安。
漫漫長途,這一去便是十年。
十年後,碌碌的車輪壓在這條路上。沉重的馬車上,有絲綢、瓷器、中藥、茶葉、書籍、佛像,還有一位寶石般美麗的公主。
她就是文成公主,唐太宗李世民的宗女。那個人叫松贊干布,西藏最偉大的藏王,他統一了西藏,又從長安帶來了先進的文明。
那文明的火花,一點一滴,都灑在這條路上。
這條路,盛唐走過,北宋也走過,大元走過,明清也走過,曲曲折折的一條小路,過往了多少商履和官人,記錄了多少國家的浮華和衰落。
這條路,一直到十八世紀,美國小說家詹姆斯&;#8226;希爾頓還走過。他翻過高高的雪山,涉過湛藍的河流,最後來到這裡,震驚於這裡的幽靜和隱秘。許多年以後,他寫了一部書,叫做《失去的地平線》。
書中這樣描繪這個地方:
“太陽最早照耀的地方,是東方的建塘,人間最殊勝的地方,是*河畔的香格里拉。”
對於香格里拉的說法,各有不同。有人說香格里拉在雲南中甸,我卻一直堅持是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