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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憐惜演的入戲三分,□處,淚下漣漣,真真是人如其名,可人憐惜了。

眾人聽得出神,可只有如蔓心裡意難平,東風拂面兒,她髮髻上的玉蘭花顫顫迎風。

她才入府不久,卻當眾讓戲子演了這一出,將她取笑。

有些個明眼的丫頭,早已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朝如蔓偷偷瞧去。

秦婉蓉這次來了興致,直直說演得好,方才還萬分個不情願,此時竟要主動打賞憐惜了。

如蔓握了帕子,起身卻見秦孝言不知去了哪裡,便對秦玉衍道,“吃了半日,有些乏了,再聽下去,怕擾了大家的興致,三哥哥替我向老爺太太回一句,我先回去了。”

“五妹妹,一會子還有好玩的。”秦雨菱在座上道,一面仍是磕著瓜子。

“五妹妹不是說很喜歡她唱的,怎地這會子又不聽了?”秦婉蓉美眸輕掃,挑釁地將如蔓瞧了。

如蔓微福了身,極是客氣地答道,“戲本雖好,奈何小五身子不爭氣兒,莫掃了二姐姐的興致才是。”

“我叫人給你送些補藥去。”秦玉衍點頭許了,又命冬雪下去拿藥。

秦少芳卻偏過道,攔了路,輕輕將如蔓的小手碰了一下,柔軟嫩滑,又似是不經意道,“小五可認得路?”

“認得,哥哥姐姐們玩的盡興,小五先退下了。”如蔓被他這一個動作,惹得微紅了兩腮,那秦少芳彷彿甚麼也沒發生,笑著讓了路。

翠兒方才被叫去廚房幫忙傳菜,這會子還沒回來,如蔓便沒再等她,獨自朝東廂走去。

如蔓回頭使勁嚥下了眼淚兒,那亭中個個皆是她的“親人”,卻都教她心寒。

可她明白,這條路走得再是艱難,也難不倒她,為自個謀一份衣食無憂的前途,比眼下無足輕重的自尊,要來的實在。

所以她都可以忍了,忍字頭上一把刀,不試那利刃,怎知鋒芒?

怎生攀得高枝,卻燕子銜泥,枉做了土…

她斷然不能安心,做那人人糟踐的土。

出了百花亭,滿目春光悠然,她便在那花草中穿過,落景園造的雅緻,木橋對面兒,正是一處雅閣,上頭橫懸一副金絲木匾:聞道解意。

瞧那門前竹影幽幽,想來便是秦雨菱提起的書舍了,如蔓在門前兒望了片刻,走出園子。

到東廂的路並不算近,她從正廂一處花間兒穿過,繞了近路子。

這處花閣十分安靜,丫頭婆子一個也無,如蔓正在廊簷下走著,忽聽屋內一陣動靜兒。

“嗯…”膩到人心尖兒裡的嬌喘聲,打屋裡頭傳了出來。

如蔓並未想到究竟如何,可當那竊竊廝磨之音再次傳出來,她才登時明白過來,這屋內人原是在行那…

她小手將臉蛋兒握了,急忙跑開,可這一動,似是驚了屋內人。

“誰在外頭?”這回說話的,竟是大公子秦孝言。

如蔓羞得滿面桃紅,連步子也邁地慌亂,秦孝言又問了一聲兒,忽然有人一把將她腰肢攫住,向後頭一扯,她嬌小的身子,就隨著那突如其來的動作,捲入迴廊側面兒。

☆、臨安夜,月聽風

“少…”如蔓睜大了眼,話兒沒說完,小嘴就被那手掌封住了。

秦少芳只在唇邊比劃了,向院內掃了一眼,衝如蔓搖搖頭。

如蔓嚥下嘴邊兒的話,一同靜靜聽著,果然,屋內很快便沒了動靜兒。

卻說秦孝言問了聲兒,趕忙用被子將身子下的白嫩嬌軀給蓋了,朝院子裡望去。

“怎地會有人在外頭…”那女子聲音裡兒還帶著嬌,臉頰子上紅雲滿布。

“只怕宴會散了。”秦孝言將那女子抱在懷裡頭,又是一陣子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