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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好才是。”

“我看你那帕子就很好了。”秦少芳本是隨口一道,本想她會忸怩一番,誰知竟是爽快地應下,遂不禁讚了,又補了一句兒,“王家繡莊。”

如蔓聽他這麼一提,忽又想起那王公子來,便對秦少芳福了身道,“當日之事,仍要感謝少芳哥哥才是。”

“哪裡的話,倒顯得生分了。”秦少芳擺手一笑。

“小五這話卻是認真,這香囊自然也會做了仔細。”

如蔓將他那香囊拿在手中細瞧,針腳是鉤挑的雙股編纏,雖是討巧,卻並不耐用。

“別讓我久等才是。”秦少芳被如蔓那認真的神色逗得樂了,心下只覺得這小丫頭有些個倔強。

可那股子勁頭卻很是可愛了。

如蔓回了屋兒,用了晚飯,便拿出自個以前繡的香囊,細細琢磨起來。

臨安夜景,乃姑蘇一絕。

煙波江橫貫全城,江中畫舫遊船,茶館雅舍遍佈兩岸,遊人如織。

一入夜,這才到了那一日裡最繁華寫意的時候了。

梨花園在那煙波江南岸,傍晚那一場子戲臺,座無虛席。

而坐中客官,多是衝著那憐惜姑娘而來,若說起來,梨花園雖與那煙波樓等賣相之地不同,可到底也是取樂之地兒。

那邊廂,戲臺上熱鬧非凡,這邊廂,一艘錦繡畫舫內,也有另一番旖旎情致。

“能讓這梨花園的頭牌兒,為咱們下酒唱小曲兒。銀子都不管用,只有咱們少芳公子有這個能耐了。”

畫舫裡坐了一青一白兩位公子哥兒,樣貌上,都是那頂出色的人物兒。

那青衣公子束了發,正對著臺上唱曲兒的姑娘,正是那秦少芳,他將瓷杯把玩在手上,抿了一口酒道,“王兄可是說我滿身子銅臭味了?”

“誰人不知你秦少芳雅名遍臨安,教我們這俗人情何堪哉?”

那白衣公子王行之,佯作嘆息地晃了腦袋,隨即又倚在雕花兒椅上,衝那臺上的憐惜姑娘打了個響哨兒,一副紈絝模樣。

秦少芳笑著不多言語,品了口酒道,“這清汾酒果然爽利,快哉、快哉。”

“少在我面前打馬虎眼兒,我瞧這憐惜姑娘對你情意深重,不妨考慮收了房,以後小弟到你府上便能聽曲兒,還能省下不少銀子了。”王行之斂了袖子,斟了酒道。

那、話兒端的是認真,可教人看著,卻總是沒個正經兒的,修長的手指在桌面兒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了。

“王大公子心疼銀子,明兒日頭可就打西邊出來了。”秦少芳指了外頭,憐惜方唱完一曲兒,纖腰嫋嫋地坐到了他身旁。

“佳人在此,可用我回避一番了?”王行之使了個眼色。

“王公子休要打趣奴家。”那憐惜垂眸一笑,更添嬌羞姿態。

秦少芳就著憐惜手中的酒杯,吃了一口,憐惜就再斟了兩杯,又遞給了王公子。

溫香軟玉在懷,美酒皓月,怎生能不教人沉醉了去?

可秦少芳瞧了憐惜手中的帕子,忽然想起那個小丫頭來,遂開口問,“去年你在繡莊買的帕子,可還留著?”

王行之吃了酒,道,“我幾時買過那些個事物?”

“就是那不願賣給你的小娘子了。”秦少芳提醒著。

王行之頗是不滿,俊眉向上一揚,口裡頭說著,“臨安城竟有小娘子敢不賣給小爺帕子?真真是奇了。”

憐惜被他逗笑了,抿嘴兒道,“那是自然,莫說是帕子,就是更貴重的,也要看王公子願不願要得了。”

“瞧瞧,還是憐惜姑娘明白事理兒。”王行之將手一拍,飲盡了酒。

“你若是仍裝糊塗,那下面兒的奇事,我便不說了。”秦少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