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她,但卻只讓她單獨住在一間屋子中,雖然也是在族人居住的地方,但也有種隔離的意味,畢竟五年之中發生在俏寡婦身上的怪事太多。
阿軒對俏寡婦的事也有耳聞,但卻並不是很清楚,因為他本不是“有邑族”之人,他是在三個多月前被族長狩獵時撿回來的。
對於這裡的生活,阿軒其實很快就適應了,族人對他也都很友善,因為只要是長老和族長說的話以及決定的事,族人都不會反對,也就不把阿軒當外人看了,因此阿軒很快融入了族人的生活中,只是他的來歷仍是族人的一個不解之謎,而這個謎團惟有阿軒自己才清楚。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分和過去,但他的這種隱瞞並沒有什麼惡意。
有邑族比他過去的部落似乎先進了很多,有許多東西都值得他去學習,比如牛車之類。是以,阿軒才會隱姓埋名,留在這裡,但他沒有一刻忘記過去,沒有一刻忘記那傷感的往事與一往情深的愛人,每當夜深之時,他總會對著天空,對著月亮想著那善良而美麗的愛人。
三個多月了,有僑族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那群關心他的兄弟又怎麼樣了呢?
阿軒正是三個月前被巨蛇吞入腹中的軒轅。
他的存活,可謂是一個奇蹟,一個了不起的奇蹟。可軒轅沒有絲毫的歡喜之情,因為在他恢復知覺之後,才驀然發現自己往日所修習的先天真氣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在丹田深處,而他不管用何種方式,都無法衝開那股力量的封鎖,現在惟一能用的,只有他那天生具備的神力,雖然這力量已經足夠資格成為一個優秀的獵人,但卻無法成為一個高手,而他更不知道自己的部落在何方,不知道他思念的愛人究竟距他有多遠。
軒轅的心在痛,心痛不是因為無法動用真氣,而是心痛雁菲菲是否已成為了蛟龍的妻子,他恨自己沒能向雁虎和蛟夢說出來,但他又慶幸自己沒有向雁虎說明,他不敢想象雁菲菲在認為自己死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其實,他也聽到了雁菲菲最後那句聲嘶力竭的悽喊一聲,軒轅每當憶及此處,他的心就開始痛,於是他只有忘情地投入這個陌生的族中,忘情地幹活、幹活…… 惟有這樣,他才會少一些時間舌想那些讓他揪心的事情。
原來,軒轅那日被巨蛇吞入腹中之時,雙手握緊了含沙神劍,靈臺一直保持著一片空明,直到他的含沙神劍被巨蛇喉口的軟骨所嵌住之時,他才感到巨蛇腹中的巨大壓力,只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更有一股股異樣的液體包裹著他,使之渾身燥熱難當。
軒轅完全無法感受到巨蛇體外的劇烈震盪,在蛇腹之中平靜如死,一共也只出現過兩次震盪,那是他剛滑入蛇腹不久產生的。
軒轅也不知支撐了多久,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難以暢通,那怪異的粘液更使他燥熱得快要爆炸,他腦海之中浮現出許許多多的人,包括母親……
在軒轅感覺快要死去之時,竟想到了歧伯,那個暗中教他練氣和指點了他數月武功的怪老頭。雖然他沒想到歧伯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但卻記起了在他被巨蛇吞入口中前歧伯所講的那一段話。
“蒼天之氣,清靜則意志活,順之則陽氣固,雖有賊邪弗能害也,此因時之序,陰味出下竅,陽氣出上竅。味厚者為陰,薄者陰之陽;氣厚者為陽,薄者陽之陰。味厚則洩,薄則通。氣薄則發洩,厚則發熱。壯火之氣衰,少火之氣壯。壯大食氣,氣食少火,壯火散氣,少火生氣……”
正當軒轅身處生死關頭之時,這段話竟如一盞明燈,使他欣喜若狂。恍惚中,他記起當初歧伯教他練氣之時也曾講解過這一型別的文字,而以他對先天真氣的掌握和了解,並不難明白這一段話的意思。只是他當時在蛇口之中沒心情去思考,此刻偶然間想起,又身處這特殊的環境中,竟霍然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