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語,吐氣如蘭,善銘耳朵直癢癢,心裡更癢得厲害奈何隔著一張茶几使他英雄沒用武之地,可是他卻沒輕饒了章小鳳那隻上手,把姑娘一隻柔若無骨,欺雪賽霜的玉手都揉紅了,他也不心疼。
章小鳳這一著算是下對了。
她放的線夠長,掛的餌夠香,即使善銘官場裡打過多少年的滾,再油再滑,她針對的正是他的弱點,還怕他這條魚不上鉤兒。
章小鳳話說得不少,善銘也著實地享受了一陣。
章小鳳話聲壓得很低,即使是隔牆有耳也聽不見。
她說了些什麼,只有善銘一個人聽得見,恐怕也只聽了個七八分,因為他心猿意馬,心沒全在這上頭。
要是書房外頭有人,他只能聽見章小鳳偶而揚起幾聲銀鈴般輕笑,嬌媚無限能讓人臉紅心跳,跟喝了酒似的。
口頭偏西的時候,善銘書房那兩扇門兒開了,章小鳳從裡頭走了出來,善銘一直送她出了書房,拉著章小鳳一隻玉手不肯放,那模樣不僅像喝了酒,而日。像喝醉了酒。
章小鳳走了,他臉上那股子痴迷勁兒似乎也被章小鳳帶走了,很快地他端了起來,又是一副‘九門提督’的威嚴,喝一聲:‘來人!’福桐剛送走章小鳳,聽見這聲‘來人’,三腳併為兩步地到了善銘跟前,哈個腰陪上一臉諛笑:‘大人,套間裡要不要收拾一下?’善銘的書房有間套間,等於是善銘的一處臥房,那是專供善銘待‘客’用的。
福桐自作聰明的這句話,聽得善銘老臉一紅,旋即端起‘九門提督’的架子呵叱道:
‘別胡說,派個人傳玉倫到這兒來一趟,快去!’難怪他呵叱,沒吃著羊肉,總不能沾上一身腥。
福桐恭應著退走了。
沒多久,‘五城巡捕營’的統帶玉倫一騎快馬趕到了,老遠地下了馬,跑著步進了‘九門提督府’。
這是大清朝的規矩,玉倫還不夠那個格,不能在‘九門提督府’門前騎馬。
由福桐帶領著,玉倫逕直進了善銘的書房,福桐退了出去,書房的兩扇門兒關上了。
善銘跟玉倫在裡頭嘀咕了一陣,都嘀咕些什麼,只有他兩個知道。
口 口 口
日頭都偏了西,章小鳳還不見回來。
霍天行幾兄弟正在著急,尤其那莽張飛般的老五,他硬要找她去,霍天行攔他攔了好幾回了。
正在這時候,一陣急促步履響動,二虎進來了,進門便叫:‘師父,小鳳回來了。’霍天行幾兄弟才精神為之一振。
莽老五一跺腳道:‘這丫頭,可沒把人急死。’章小鳳進來了,一臉的疲累色,進門便道:‘大爺,小鳳要跟您時個座兒。’話剛說完,老四駱二巧已經把一把椅子送到了她跟前,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謝謝您。’
她擰身坐了下去,籲一口氣接著便道:‘內城裡繞了十幾個圈子,可沒把我給累死。’莽老五忍不住頭一個問道:‘丫頭,事情究竟怎麼樣了?’章小鳳剛要開口,霍天行抬手一攔道:‘二虎,給小鳳倒杯茶來。’二虎答應一聲,一陣風般把杯香噴噴的熱茶送到章小鳳手裡,長一輩的也好,晚一輩的也好,那一個不急?
霍天行道:‘先喝口茶歇歇再說。’
章小鳳看了霍天行一眼,又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謝謝您。’長輩們這樣對她,甚至連坐都沒坐,她當然不好意思。
喝了一口茶,她開了口:‘您幾位可以放心了,人已經被“大漠龍”救了去了。’她倒是實話實說了。
霍天行猛然一怔,旋即一陣激動,衝外抱拳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忠義之後自有天相……’
莽老五猛擊一掌道:‘沒說的,還是人家,“大漠龍”行。’白不群道:‘小鳳,“大漠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