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示說是走了,其實根本沒走遠,穿著笨重的大鵝玩偶服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想不通,柳梨花怎麼看見他還吐了呢。
他長得就這麼噁心?
不會吧。
身體不舒服?多半是這個原因。
醫院頂層不光這一個病房,還住著其他病人,護士路過看見長椅上坐著只大鵝,十分驚訝,悄悄叫來保安。
梁雲示正坐在長椅上琢磨呢,到底哪裡得罪柳梨花呢,這麼放低身段哄她還是不行,他難不成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一抬眸,透過玩偶服看見一張大臉,給他嚇一跳。
保安拍拍他肩膀:“先生,這裡不允許發傳單,抱歉,請跟我們走。”
梁雲示氣不打一處來,委屈得要死,辯解:“我不是發傳單的。”
他起身摘下頭套,露出臉,頭髮汗津津的,好看眉眼間染上怒火:“你看我長這樣像發傳單的嗎?我要是真那麼窮,我不如去做牛郎了,賺錢不比發傳單快多了?”
“我是來探望病人的。”
他指了指柳梨花病房:“就這間病房,30-3,她是我朋友,你去問問吧。”
保安看他精神不正常,好像有狂躁症,半信半疑走到柳梨花病房門前輕敲了敲:“您好。”
柳梨花沒開門,只傳來嬌嬌的聲音,回應:“你好,什麼事?”
保安解釋,向她確認:“走廊有位大鵝先生說是您的朋友,請問您認識嗎?”
柳梨花一聽見梁雲示就生氣,乾脆利落地否認:“不認識。”
“他是發傳單的,拜託您趕緊把他趕走吧,病房還是要好好管理一下的,別什麼人都放進來。”
保安本就對梁雲示的話半信半疑,現在聽柳梨花這麼一說,肯定相信病人的,立刻道歉:“抱歉,打擾您休息了,我這就把他趕走。”
說罷,兩個保安立馬轉身,夾著梁雲示的胳膊就把大鵝架起來,拉走,拖進電梯裡,梁雲示快要氣瘋了。
他直接被扔出醫院。
梁雲示抬起鵝掌,指著保安,怒罵:“把我扔門口來幹嘛,我車在地下車庫停著呢,有病吧。”
“為什麼電梯不直接按到負一層!”
保安對視一眼,都覺得他精神不正常,沒再理會,轉身進了醫院
梁雲示氣得渾身發熱,五臟六腑都像燒起來似的,剛要把頭套摘了,動作頓住,環顧一週發現醫院門口停留了不少人,都在盯著他看。
因為他剛才發瘋了。
他大鵝頭套也不摘了,扭著鵝屁股,灰溜溜走了,換了個入口去地下車庫。
上了車,把這身大鵝玩偶服脫掉,滿頭大汗,臉色難堪又憤怒,給魏信元打電話,讓他趕緊好好管管他女朋友,簡直太不像話。
未免太任性了!平時折磨男朋友就算了,怎麼連帶著男朋友的朋友也一起折磨啊。
就算讓他死,也得讓
他知道是怎麼死的吧,也得讓他死個痛快吧,這樣無頭蒼蠅似的亂撞,得什麼時候能猜透她心思呀。
結果,魏信元還在拉黑中,梁雲示根本打不通他電話。
把手機往邊上一扔,氣得直按喇叭。
今天這哄人計劃失敗了,梁雲示這會兒氣得五臟六腑都疼,火燒火燎的,一股氣兒憋屈得他要死,他再不喝點酒,真能把自己給氣死。
人他也不哄了,開車回家喝酒去了。
魏信元回家把柳梨花的換洗衣物都拿來了,還貼心地把她睡覺時抱著的玩偶也拿來了,還以為她會開心,沒想到她小臉冷冷的,質問:“不是說不讓你跟梁雲示玩了嗎?”
魏信元舉手發誓:“我真的沒跟他玩了,梨花,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