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親走了便立刻通知我。”
冬青忙不迭跌地點了點頭。其實老爺歇在夫人房裡是好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她卻覺得害怕!
“真是荒唐!不知所謂!”等到冬青一走,亦萱便再也憋不住了,回到屋子裡便隨手將梨花木桌案上的汝窯花瓶砸到了地上。
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母親為父親納妾的日子!父親將芽兒氣得要跳井不說,竟還來招惹母親!這要是傳出去母親如何面對芽兒?如何面對府中眾人!不知道還以為母親故意給芽兒臉色看!芽兒以後如何能對母親忠心耿耿?!
真是荒唐之極!既然舍不下母親何苦之前做那些對不起她的事兒?現在後悔有個屁用!
亦萱真是太生氣了!還想將圓木桌上的一套青花瓷茶盞揮到地上。
“姑娘息怒!”瑞珠和研碧臉色白了白,忙上前制止亦萱的動作。
亦萱被她們攔住,怒氣滯了滯,隨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氣呼呼道:“瑞珠你去芽兒那兒跟她把情況說清楚!委婉些,別刺激了她!”
瑞珠忙點了點頭。芽兒那兒還等著老爺過去呢,誰知道…
唉!這都什麼事兒啊!
瑞珠出了屋子,亦萱也漸漸平靜了下來,看著一直站在她身旁怕她發飆的研碧,她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沒事了,你別擔心。”
研碧點點頭,上前拉過亦萱的手道:“姑娘,其實,其實這是好事兒也說不定。老爺他畢竟,是在乎夫人的。”
“你不懂。”亦萱不知道怎麼跟研碧說,也不想跟她說。
她不希望父親和母親破鏡重圓,只希望父親能放過母親,還母親自我和清淨。
什麼情啊愛的,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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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清從趙世秋懷裡醒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她看著對面曾經她深深愛著的男人,眸光一片冰冷。
“婉清”趙世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也睜開了眼睛。
徐婉清垂下眼眸,微微掙開了他抱著她的手臂,卻感覺到全身一陣痠痛,隨後趙世秋將她摟得更緊了。
她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再抬眸的時候已經是一片溫柔,她用商量的口吻說:“世秋,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趙世秋以為徐婉清終於原諒了他,心中一喜,忙問道:“什麼事?你儘管開口。”
“你好好待芽兒吧!”徐婉清輕輕地說,察覺到趙世秋的目光冷了下來,她也沒有要打住的意思,繼續道:“她畢竟是你的新姨娘,你不該這麼冷落她。”
“你就這麼希望我去別的房裡?”趙世秋心裡鈍鈍的痛,以前婉清絕不會這個樣子的。他若是去了別的姨娘那兒,她總是落寞極了!哪會像現在一樣巴不得他去別人那兒似的。
徐婉清深深嘆了口氣,“世秋,你不覺得這樣很好麼?以後我仍然是你的妻子,我會相夫教子,管理庶務,做好一切該盡的責任。我依然會盡力盡力地服侍你。可是,趙府缺少子嗣,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生,縱然能生也不知道能生幾個。子嗣繁多才是繁榮的象徵,母親表面不說那這些年來卻是對我有成見的。”
徐婉清說的溫柔至極,又那般有理,完全沒有要和他賭氣鬧彆扭的樣子,趙世秋便被噎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徐婉清又笑了笑,體貼道:“你看芽兒那般伶俐,你不是也在我面前誇讚過她嗎?如果將哥兒放在她那兒養,必也是極好的。”
趙世秋冷冷地看著她,不說話。
徐婉清又道:“你若不喜歡芽兒過些日子我便再挑一個家世清白,合你心意的回府。但是芽兒卻已經抬了姨娘,不能叫她難堪的。否則將來,我在府中做事哪還有什麼威信可言?芽兒要怨我,其他的下人們想必也會有所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