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飽嗝,寧採臣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他抬頭看到了恭恭敬敬站在一邊的董月澤,眉毛一挑,笑問:“董哥,你怎麼沒去追林濤?”
董月澤尷尬的敷衍:“他跑的太快,我追不上。”
巫杜拉不無惡意的怪笑道:“是嗎!那傢伙不是給你留著痕跡呢!”
董月澤乾笑了兩聲,沒搭腔,他很清楚,林濤此時正是丟面子的時候,與其追過去林濤那邊找倒黴,還不如在寧採臣這邊替他做些遮掩呢!能把他身上的降頭術解了也好啊!怎麼說他們也是朋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濤受罪不是。
想到降頭術,董月澤心有餘悸的看了巫杜拉一眼,悄悄的遠離了他幾步,陪著笑臉道:“寧先生,其實林濤剛才真不是有意的。你看他的苦頭也吃了,面子也丟盡了,看在路雨的份上,能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了,怎麼說路雨也是因為你才被抓起來的,我們這樣鬧下去對被抓走的路雨也沒什麼好處……”他很聰明的牽扯出了路雨,希望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也是啊!”寧採臣摸了下鼻子,笑道,“可是董哥,你可能是搞錯狀況了,林濤出這樣的狀況可不是我造成的。”
巫杜拉配合的挺起了胸膛,咳嗽了一聲,得意洋洋的做起了高姿態,他現在對這個準妹夫已然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給他留面子。
董月澤愣住,苦澀的搖搖頭,這寧採臣還是不滿意啊!林濤啊林濤,看你找的好事!嘆息了一聲,他還是轉向了硬著頭皮轉向了非主流小青年巫杜拉,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不想和這些掌握著古怪降頭術的小青年打交道,林濤已經給他做出了很好的表率,他勉強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這位小兄弟,我代林濤向你陪不是了,請你大人大量,放過他這次!相信你也聽到了,他現在真的有要事要做,耽擱不起的,等做完這件事之後,等救回路雨之後,你想打想罰隨你如何。”
“開空頭支票!說了半天等於什麼都沒說嗎!”巫杜拉撇了撇嘴巴,不屑的道,寧採臣說過,路雨會沒事,所以,董月澤溫情牌並沒有打動他,他繼續樂呵呵的等著看笑話。
但這在董月澤看來就是紈絝的表現了,間或引發了他對寧採臣的不滿,他眉頭微皺,吸了一口氣,儘量把語氣放平和:“另外,林濤在京城也是有背景的,為了這件事傷了和氣大家都不好看。”他轉向了寧採臣,語氣轉為冷淡,“寧採臣,說實話,你讓我很寒心,說到底路雨是為了你出事的,可看你現在的樣子,哼!不是我小瞧你,我都後悔把你引入非人協會,賺了你的積分都讓我感到恥辱。”
“別說的那麼嚴重,說到最後好像成了我不對似的。”寧採臣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另外,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有關心路雨?董月澤,你也知道是你把我介紹進非人協會的,那你不會忘了我的能力吧!?”
董月澤豁然愣住,面上的青一塊紅一塊的變得極為精彩。是啊,這傢伙的能力不就是占卜和預知危險嗎!
“林濤趾高氣昂的上門來對我們指手劃腳,連威脅帶侮辱的,還不允許我們反擊了?”寧採臣道,他的身後整整齊齊的站著四個美女,把他襯托在中間,活脫脫像個紈絝的富家少爺,他挺直了腰桿,把手放在桌子上交叉,看著董月澤道,“還有剛才,他二話不說上來就動武,我要是個普通人,現在只怕早滿臉開花了吧!董哥,你說說,你遇到這種情況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嗎?就算他有背景怎麼了?有背景就能隨便欺負人了!”
“可是……”董月澤諾諾的想要辯解什麼,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寧採臣的一番連消帶打竟然讓他找不到任何張口的理由了。他甚至在想,是啊,這一切不都是林濤惹出來的,憑什麼埋怨人家。他苦笑,“寧採臣,你實話告訴我,路雨現在是個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