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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深知他善於隱藏的個性與作風,但是,多年來,任他們之間誰也都未曾真正見過,藏澈這個男人曾經為誰狂亂過的眼神,而此刻在他那張俊秀的臉龐上,還有更多的表情,是想要殺人的冰冷,與陰狠……

第6章(1)

這時的元潤玉不知道外面的動靜,也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被帶到這裡幾天了,因為這山洞裡暗無天日,成天都是點著火燭,悶滯的空氣都是煤礦的味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火燭能夠點燃,代表這裡還有道路通往外面。

但是,有路通往外面,不代表她可以走得出去。

因為,這裡到處都有人在監視著囚犯採礦,戒備十分森嚴。

不過,即便她不知道自己已經進來幾天了,但卻已經久到足夠讓這山洞裡的溼氣誘發她的腿疼,她的雙腿一日比一日更吃力於行走,但是,每天要繳出十籮筐的煤礦,卻是半點都不能少。

每天戴著沉重的腳鏡,要做自己根本不熟悉的採礦工作,如果不是有一個面貌雖然被燒燬,心地卻十分好的婆婆幫她,她想,自己一定是每天被看守的人打得負傷累累。

那個婆婆說自己叫“啞婆”,老人家不是啞巴,只是聲音因為當年的一場火事,被灼得十分厲害,如今開口說話,都像是吞了把沙子般,粗得就像是一個啞巴勉強自己擠出來的破碎嗓音。

元潤玉算出來,她總共進了這個礦坑十七天了!

這些日子裡,都是啞婆在幫她,不過今天,卻是因為啞婆被官兵嘲笑,啞婆惱羞成怒,反過來把一籮筐的煤往官兵身上倒,在幾個官兵衝過來要打人時,元潤玉想幫啞婆的忙,結果一起被關進了幽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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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室裡,只有一豆燈火,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頭究竟有多大,除了她們兩個人之外,角落似乎還躺著幾個不知道已經關進來幾天的女囚,是老是少,又或者說是不是被關到只剩下一口氣,她們也不知道。

在被關進幽室之後,起初元潤玉覺得一豆燈火太暗,但是,她很快就發現,整個幽室裡大概只有兩個拳頭大的通風口,空氣十分沉悶,就只是說話而已,便已經感到吃力,若是角落的壁火再燒得大些,說不定,她們幾個就要因為喘不過氣而死在裡頭了。

“我聽說……”啞婆坐在靠門的角落,在安靜了很久之後,忽然開口對坐在不遠角落外的元潤玉問道:“你是因為你爹的關係,才被人捉進這個專門囚禁不對外宣刑,卻又必須要死的死囚的礦牢裡,玉兒,你知不知道,你爹是犯了什麼重罪啊?”

“我不知道。”元潤玉蜷起雙腿,把下巴靠在雙膝上,“有很多事情,我爹當年並沒有對我說清楚。”

“你也不知道你爹去了哪裡嗎?”

“不知道,說不定他跟我一樣,也被捉進這個鬼地方了。”

“說說你爹吧!玉兒,我聽看守的那些兵丁們說你爹是個十分出色的人,你跟我說說他,我在這裡待很久了,指不定如果他在這裡,我能認出來也不一定。”

元潤玉在遲疑了半晌之後,才幽幽開口道:“我爹的模樣十分俊美好看,談吐也是溫文儒雅,他很喜歡讀書,什麼詩詞書畫,都難不倒他,還有,他喜歡聽摺子戲,隨口也會哼個兩句,小時候,他常帶我去聽戲,陪我讀書練字時,會邊哼著給我聽,我爹唱得很好。”

“摺子戲?”在豆大的燈火之下,啞婆的雙眼亮了一亮,“我也喜歡聽摺子戲,那你可曾聽過‘雷峰塔’?”

“嗯,聽過幾次,戲臺上最常唱的一折戲,就是‘水漫金山’,說的是白蛇與法海相鬥,動了胎氣產子,最後被法海永鎮在雷峰塔之下。”

啞婆笑了,過大的動靜牽扯起被燒得扭曲的臉部肌肉,讓她明明是笑,看起來卻十分駭人。“可還記得怎麼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