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只好作罷。
所有的人聽從白穆的安排,把在房間休息的人叫了下來。大家一起進了二樓的最後一間房間,站在裡面不出聲。
這裡是深山老林,並沒有必要做什麼防盜的措施,窗戶和門都是木頭做的,幾乎是隨便的拿著斧頭,或者是其他的銳利的東西就能夠輕鬆的破開。
所有人都心裡有數,這不是在拍電影,恐懼無法驅散。
白穆讓蘇瑾瑜跟著他們一起去二樓房間,蘇瑾瑜點了點頭,現在並不是逞強的時候,留在這裡只會是白穆的累贅。
他也相信白穆。再說,如果不爬牆,要上二樓,大廳是必經之路。而且,現在下了那麼大的雨,連著牆壁也溼滑不堪,既然那幾個人是癮君子,蘇瑾瑜並不認為他們有那個體力爬上去。
老闆是個樸實的漢子,覺得人既然在他這裡,他就要為別人的安全負起責任來,男人總是要有擔當,他拿著個扳手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幫忙。
白穆點了點頭,讓他埋伏到一樓走廊的轉角處。
對方可能會切斷電路偷襲,還不如自己切斷,這樣還有一個準備,黑燈瞎火的也讓那一群人措手不及。
白穆走到了房間的外面,開啟了電箱,把電閘拉了下來,頃刻間,整棟房子都暗了下來,房子幾乎是和黑夜融為一體,只有偶爾下來的閃電,照亮了房子的輪廓才能讓人知曉原來在雨中還有房子。
白穆把民宿的大門關上,攀爬在了門上面的橫樑上,像是一隻伏在叢林間的豹子,靜靜的等待。
二樓,女生有的在角落裡蹲著,手握著手,氣溫劇降,但是掌心上居然還有汗。男的拿著傢伙,有的站在窗戶邊上,有的站在門邊。
四處一片安靜,伸手不見五指,誰也看不見誰,只有外面嘩嘩的雨聲。
這樣的環境,極其的考驗人的耐心和意志力,五官全部的隱沒,只剩下聽覺,但是這種狀況下,連著聽覺也沒有什麼用,只能讓人更加的不安。
“我們會沒事吧?那個警|察一個人在樓下,能應付嗎?”有個女生有些耐不住,帶著哭腔的問。
她是真的怕極了。
“當然會沒事,不是說已經報警了嗎,警方很快就會到了,只要到了十點,我們就會沒事。現在已經是快八點了,就差兩個多小時了。”另外一個聲音肯定的說。
說是安慰別人,還不如說是安慰自己。
每個人都恐懼,卻沒有人把恐懼說出來,害怕互相的感染。
窗外,雨伴隨著雷聲陣陣和時而劈下來的閃電,越下越大。
***
門響了一聲,有人開門進來。
“你說,這裡住的這些人真的有錢?真可以撈一票?”
“不會錯,我下午看到了一個女人拿加長炮拍東西,那玩意得好幾萬,更何況其他的人。打打牙祭也好。”
“但是,這裡怎麼沒有燈啊,也沒有人,我覺得不對勁。”說話的人拿著電筒四處的照了照,不太放心的說。
“怕什麼,咱們不是有槍嗎?我看八成是下雨電路短路了,既然是停了電誰還呆在這兒,肯定都回房間睡了。這樣咱們剛好可以下手,瘸二不是說了嗎,這是一群學生,好搞定!就不知道是在哪棟樓,要是運氣在他們那棟樓,咱們虧了。。”
這個民宿一共兩棟樓,並不是並排著修的,兩棟房子是相對著的,中間隔了一二十米。
“好了,別廢話了,咱們還是快點,那啥的月黑風高的……就是讓我們發財,被那狗崽子把錢吞了,死了也沒問出來在哪兒,咱們好歹的撈一筆當路資跑路。”
白穆蹲在房梁的上面,看著腳下的人,一共兩個人,都拿著槍。聽著他們說話,另外的兩個人在對面的那一棟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