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再見。”
“同學再見。”
學生們一個個走光了,她熄了燈,把門上鎖,這是她每次都要重複的工作,這才慢慢的往光線並不是很好的校園走去。
初春季節,夜風還是會冷的鑽進毛衣裡面,叫人起加冷筍。
春天后母面,氣候變化從早到晚都不同。
“本座聽說你拒絕來見我?”
沒有任何預警,路燈下驀然出現的聲音和人影會把人嚇的短命三年。
她吞了下口水,誰?魔神仔嗎?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做好要是有個萬一就往守衛室跑的動作。
守衛室距離她這邊起碼還有一百公尺的距離,就算跑不過去,用喊的,應該可以把人叫出來……
她打著算盤,下意識的把資料抱緊。
路燈的光影很長,他半個身子浸潤在其中,叫人看不清表情,無知的危險昭然若揭。
這時間,十點不到,還不算太晚吧,怎麼剛剛還很清楚的月娘臉隱進了雲層後面,北斗七星也消失了。
天色灰暗的不可思議。
“你是哪位,我認識你嗎?”
不講話,詭異的氣氛會掐碎人的心臟。
他氣定神閒的伸出長腿跨出步伐,兩個大步,整個人身體若有似無的籠罩著一層光華。
如果說氣勢會壓倒人,他的確讓別人非常深刻的領受到了。
他一靠近,錦玉女就莫名的感受到不尋常的壓迫,像人在太空艙裡呼吸急迫困難的感覺。
邪門得緊的是,他那雙眼,有種魔力把人往裡面吸,只要沉淪,就會萬劫不復。
“錦玉女?”
“是……我。”本來應該氣魄萬分的聲音卻比蚊子叫好不到哪去。
“你竟敢拒絕來見本座。”然後害他非自己走這一趟不可。
“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又不認識你。”
他又逼近一步。
這次,看清楚了她的臉。
本來鐵樣無情冰冷的眼光像被潑了桶冷水瞬間瓦解,不由自主又更逼近一步。
欸欸欸,不用這麼靠近吧?錦玉女的身體往後彎,已經到了快可以下腰的地步了,別逼她表演特技啊!
“你這是怎麼回事?”
牛頭不對馬嘴,到底要她先回答哪一樣?
他看著錦玉女的眼神透著古怪。
她很自然的把臉偏開,心中警鈴大響。
“先生……”
下一秒,他的手撫上她的臉。
錦玉女的血液幾乎為之凍結,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同時間,她驚慌的把手上所有的資料全部摔到他臉上,恐懼的情緒累積到最高點,然後亂無目的的對著他拳打腳踢,接著尖叫。
她的拳頭像蓬鬆的棉花,打在身上壓根談不上疼痛,不過,他也不喜歡歇斯底里的女人。
他伸出長指,一指點向她的昏穴。
等錦玉女雙眸開啟,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感,像是睡了一場無夢的覺,身體多日來緊繃的壓力反而不見了。
不過當她翻身,這一翻動,人立刻從沙發上跌了下來。
她愣愣的歪坐在地毯上,一手撫腰,嗤,痛痛……痛。
這裡……是哪裡啊?她怎麼睡著的?
她應該在學校不是嗎?眼珠亂亂轉,這裡到底是……
她摔下來的聲響驚動了另一座沙發上的人,他側過身體,手臂擱在椅背上,一點也沒要上來幫忙的意思,眼裡淨是嘲諷。
錦玉女伸出食指,哦,她想起來了,這個人,他好像……不是好像,是他戳昏了她。
她結巴。
“你一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