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筆觸細膩,神韻兼備。”
“我隨手畫畫而已,可不敢在嫂子面前獻醜,嫂子心靈手巧,自然比我畫得更好。”
姜玉瑤話說得一氣呵成,顯然沒有深思熟慮,也未必存了暗諷之意。
顧清語含笑搖頭:“妹妹莫說笑了。我這雙手巧在女紅,巧在針線,唯獨對著工筆字畫,一竅不通。”
姜玉瑤聞言微微一怔。
她也是養在深閨內院的女子,明白這話中的含義。
當年,父親也曾不止一次地反對過,請先生給她教書識字,全靠著母親一直好生勸說,才讓她得了十年的學問。
姜玉瑤腦子轉得快,也不戳穿她的心思,笑盈盈地繼續道:“那以後嫂嫂教我女紅,我教嫂嫂畫畫,咱們都能成個全才。”
顧清語聞言心中微微一暖,倒有幾分感動。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話都暖了她的心。
“好妹妹,這話我可記下了。”
“咱們一言為定。”
須臾,春雪過來傳話:“二奶奶,大夫人已經回去了,二爺遣奴婢來請您回屋。”
顧清語這才起身離開。
周檀紹目光深邃,見她歸來,冷冷發問:“你方才躲出去做什麼?”
“我正好想起和玉瑤妹妹有點事情要說,所以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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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檀紹自然不信她這番說辭,冷眉冷眼道:“你在母親面前裝樣子是沒用的,還不如少跑幾趟侯府,落個安分的名。”
顧清語微微蹙眉:“二爺,田莊上的事,日就要過一遍賬目,我可不敢偷閒,我不能給大奶奶招惹錯處。”
周檀紹發現她這麼能說,索性岔開話題道:“你在外面聽見什麼風言風語了嗎?”
顧清語坦誠道:“聽到一些,但不多。”
周檀紹故意問她:“皇后娘娘稱病數日,驚動人心,你覺得此事如何?”
顧清語避嫌道:“宮中的事,我可不知道,我的姐姐也不告訴我,二爺問錯人了。”
“我沒心思問顧清歡,我只讓你猜。”
周檀紹突如其來的咄咄之勢,連自己都略感意外,他為何非要找茬和她鬥嘴下去……
“二爺讓我猜,那我就猜一猜。娘娘鳳體欠安,或許不過是障眼之法,背後藏著難以言說的隱情。”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也許是有喜了吧。”
周檀紹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那笑容中滿是不以為然的意味:“你可真會猜,若是皇嗣之喜,豈能瞞過皇上的耳目?只怕皇后一族,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欲要普天同慶,昭告四海了。”
顧清語雙眸微垂,如星子般璀璨的眸光在眼瞼下輕輕閃爍。
他不信才好。
驚喜,驚喜。
還未驚,何來喜?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