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一下,以為自己又幻聽了。我循著聲音轉頭看去,祁函正拎著包滿頭大汗的我跑過來。
跑到飯店門口的時候他一直在大口的喘著著氣,他看著我半天說不上話:“計程車把我扔在街對面了,我……我還是晚了吧?”他皺著眉頭看著我,額頭滲出了滿頭的汗水。
祁函突然在我眼前的出現真是讓我驚呆了,旁邊藥庫的同事也被這滿頭大汗的男人嚇了一跳,她好奇的打量著祁函:“你好眼熟啊”她在旁邊小聲的嘀咕著。
“你怎麼那麼像上次全院大會上講過話的那個人啊?可是不說那人是個美國人嗎?我是藥庫的,你是哪科的?”藥庫的同事又開始轉攻祁函套近乎。
祁函看著她笑了笑:“你好,我是祁函。”
祁函說完這句話之後抬眼看到了我身後的楚傑,那一刻他的笑容僵持在了臉上。表情裡有無數的疑惑,楚傑就站在我的身後但是我不敢去看他,因為此刻的祁函已經知道他不是我的那個伴侶了,那我還要不要從新為他們介紹一遍呢?
祁函看著楚傑愣了十秒鐘,然後他朝楚傑禮貌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楚傑會不會對他笑,此時楚傑好像一個身後的幽靈,讓我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了,可是你又知道他就在那,他靜的出奇
“祁函,你不是有學術講座嗎?你不是應該在上海嗎?”
“是有講座,你跟我說的時候都已經敲定好了,我本來想問能不能改期,可是他們說場地和人員都通知好了,不能改了。我只好去改我的機票了,八點半開始講,我讓他們把我換成了第一個,我講了半小時我就出來了。我想試試看能不能趕上來參加這個婚禮。”
“你要來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啊?”
“我不確定我能趕上,你跟我說他們特別希望我能參加,我要是告訴你我會來,結果我趕不回來,那不是讓你和你的朋友失望嗎?”
祁函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飛機降落的時候,我看了下時間差不多能趕到,然後我就一直在給你打電話,想告訴你我能來,可是你的電話一直關機這地方還特難找,我真是找了好久結果現在還是晚了。”
他是祁函我怎麼把這個事給忘了,難道是因為分開了太長時間了?祁函從不對人做不切實際的承諾,可是他永遠都會盡全力去做別人希望他乾的事情,做好的時候他會告訴你他做好了,讓你在他那總是能獲得驚喜從來沒有失望。
那今天這個事情算做成了嗎?我想可能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我不再像以前了,會是一個人獨自站在那等著他帶來的驚喜,因為此刻我的身邊又站了另一個人。
這事又讓我給弄雜了,複雜的雜。說句江湖上的黑話:我真是又幹了件操蛋的事。人在某種環境,某種壓力,某種心理,某種情緒的影響下,經常會做出一些決定用來配合你當時的心情和狀態,但是卻沒有計算後果,概括為:莽撞。說話辦事之前真是應該掐指算算各種事情的可能性,可是我如果真能算出來那我這還叫人生嗎?應該叫神生了吧?
那現在我該怎麼辦啊?佯裝心臟病突發?假裝躺倒?趁亂矇混過關?可是身後的飯館裡真還五十多醫生護士呢,一半都是心臟科的。抽羊癲瘋?他們不會往我嘴裡亂塞東西吧?我的思想很奔異,我的表情很痴呆。
“他是愛人嗎?”旁邊的同事又突然冒出了一句探尋的話。
“啊?”我轉頭看著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因為我滿腦子都在想著祁函趕回來的事情。
羅惠和已經喝的有點微醺的楊志成陪伴著一些科領導和同事們從飯店裡走了出來,她剛一走出門,就立刻看見了祁函。
“呀,祁博士你來啦。”
祁函帶著笑趕忙迎了上去:“對不起,我來晚了,我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