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不過氣來。
“那個,我剛才看你病例了,那個好像還是潰瘍出血,沒什麼大事。”
楚傑帶著笑看著我:“你的意思還排著我出事是怎麼著啊?”
此刻的楚傑又恢復到了以前和我說話挑釁的語調裡,完全不像那天夜裡病秧子樣,這是又恢復了本來面目了?
“你為什麼來看我?”
“我……我今天接到祝阿姨的電話了,她走之前我答應過幫她看著你。”
“就因為我媽?”楚傑的臉上帶著點點怒容。
“你注意點吧,你這胃那麼脆弱,你別再熬夜喝酒了,你這樣讓我挺難受的。”
“米露露,你也太自私了,哦,我怎麼對自己還得先顧著你的感受?那我到底為什麼這樣?”
“楚傑,那個對不起啊。”我用著十分誠懇的語調向他道了歉。
“對不起?對不起有個屁用啊?你想聽我說什麼?想聽我說:我原諒你了?你是想讓我好受點還是想讓自己好受點啊?”楚傑冷笑了下:“好啊,你想聽,我就說,我原諒你了。怎麼樣,現在感覺好受點了?”
“楚傑!你。。。你。。。你給我差不多點啊!擠兌人得有個限度。你他孃的這事可逮住我了是吧?那薛凱說了,買賣不成還仁義在呢,你病了,我怎麼說就不能來看看你啊,我就來了,你能把我怎麼著吧,你有本事叫警察把我抓派出所去!”突然忍不住的胡亂咆哮起來,說完之後怎麼好像覺得自己把本末倒置了。
楚傑半張著嘴,一直看著我,估計腦子在分析著我剛剛喊叫的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醒了,我看完了,你一時半會死不了,我走了!”說完氣哼哼的轉身開門要走。楚傑突然衝過來按住了門,然後他看著我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會議取消了,明天再開。”
他掛了電話,看著我:“我得跟你談談。”
“談什麼啊?”我皺著眉頭看著他。
“我們出去說,我不想在病房裡跟你喊。”
“能不出去嗎?”我看著他嚴肅的表情,有點害怕。
“不行!”說完他就伸手拉住了我。
“你給我鬆手!”我忽然也換了很嚴肅的表情看著他:“這是我醫院,你這樣後果是很嚴重的。”
“好,我可以鬆手,但是我鬆手,你絕對不許給我跑,你要是敢跑,讓我抓住了,我絕不會再鬆開。”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
我們倆一起到了旁邊的咖啡店,一坐下來,楚傑點了兩杯咖啡。
“你不能喝咖啡,會刺激胃酸,喝白水。”
楚傑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把他的飲料換成了白水。
他一坐下來就開始深喘氣,沒喘一會兒,我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嘆氣了。
“你嘆什麼氣啊?跟瘦了多大委屈似地。”楚傑瞪著我,對我的嘆氣聲十分不滿。
“楚傑,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我這些天一直在想,可我始終不知道問題出在哪?我需要個理由。”楚傑說到這看向了窗外,“給我個能讓我從心裡徹底放棄的理由。”
“楚傑,很多事情,特別複雜,我可能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祁函他並不像我看見他那樣,他……怎麼說呢,上學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很快樂,我發現自己對他真的沒有他愛我多,他想要我的程度比我需要他的程度多的多,我覺得這對他來說不公平,跟他談了那麼長時間戀愛,居然一點都不瞭解他,我發現自己原來跟所有人一樣,只看外表了,原來我跟他的戀愛是那麼膚淺,他在美國的時候承受了很多很多的壓力,才有了現在的結果,我不能讓他因為我留下來,讓他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我這次絕對不能那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