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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

很多人都知道一句話,前不栽桑,後不栽柳,但其實這兩種樹並非鬼樹,只不過本身屬陰而已。真正的鬼樹是竹、槐、榕、芭、楊。

芭蕉招女鬼,榕樹招狐狸精,而我們大興安嶺,最不缺的就是楊樹,又叫鬼拍手,這也是為什麼山跳屍坑的上面會有那麼一大片楊樹林。

這顆大楊樹長得位置不對,北面正對著礦坑區,大墓裡面的陰氣一出土,立刻就會被北來的山風吹過來,這大楊樹吸飽了陰氣,肯定要作惡的,我沒想到它竟然這麼邪,居然專摘人臉!

李永才被樹枝綁著動彈不得,緊接著又有一根樹枝從上面伸下來,要卷李永才的臉。吳凱以前哪見過這種邪事兒,嚇得癱坐在地上動都不敢動。我知道指望不上他,趕緊從後腰拔出我爹砍柴的山刀往樹上砍,每砍一刀,大楊樹就抖一下,樹幹上的刀口子往外直滋血,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掛在樹枝上的人臉全都哭喪著臉,怨恨的瞪著我。

這大楊樹太粗,砍不斷,我只好往樹枝上砍,拇指粗的樹枝硬的像鋼條一樣,砍了三刀才砍斷。

等我把李永才拖出來時,已經沒動靜了,我往他脖子上一瞅,兩個血窟窿分別在喉嚨和大動脈上,八成是活不了了。我心裡暗罵,這大楊樹真特麼準,戳出來的倆窟窿全都在命門上,怪不得摘了這麼多的臉都沒被人發現,要是有一天樹上一片葉子都沒有了,全都變成人臉,那可就沒人能治得了它了。

我暗恨山雨不停,否則非一把火把它燒了不成。

“老……李,沒救了?”吳凱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問我。

我嘆了口氣:“喉嚨和動脈都被戳穿了,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離鬼臉樹遠點,別讓它給逮了。”

吳凱聽了我的話,趕緊往後挪。

我四處轉了一圈,找了塊大石頭,用手指頭沾著李永才的血,在上面畫了個圓圈扔到鬼臉樹下面。之所以這麼幹,是因為鬼臉樹只有晚上才能顯出來,白天是看不出來的,有了這塊石頭當參考,等天一亮,我說什麼也得把它給砍了。

我忙活的時候,吳凱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催我趕緊走,等我真準備走了,這小子又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站在地上半天沒挪步,指著鬼臉樹,目瞪口呆道:“王……王警官?!”

“什麼王警官?!”

吳凱哆哆嗦嗦的跟我說,先前跟秦教授一起進山的那個男警員就是王警官,以前在警校的時候他們就認識。用現在流行的話說,王警官是標準的高富帥,家裡有錢,本人長得又高帥,按理來說前途不可限量,但他卻偏偏喜歡玄學,實在是核心價值觀相悖,當了好幾年警察也只不過混了個警官而已。

我順著吳凱的指示往樹上一瞅,一眼就認出了掛在最上面的那張臉,就是王警官!

大楊樹雖然在礦坑區的正南面,但離得很遠,相反,離出山口很近。我早就知道秦教授他們會死,但沒料到王警官剛進山就死了。我突然想起秦教授他們進山第二天早上,出現在出山口的無臉男屍,難不成是王警官?可那具屍體上,明明穿的是道服,不是警服!

我越琢磨越覺得王警官死的不對勁,但這會兒沒時間調查王警官的死因,我衝吳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撤。結果吳凱非但沒撤,反而撒腿往礦坑區的方向跑。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被礦坑區的邪氣煞到了,剛想要喊他,我就聽見出山口的方向傳來一陣‘呼哧呼哧’的聲音,扭頭一瞧,冷汗瞬間佈滿額頭。那隻被邪氣煞了的東北虎,就在距離我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兩個綠油油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我嚇得腿肚子直抽筋,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可它卻沒跳過來逮我,反倒是去追吳凱。我估摸著它肯定是忌憚鬼臉樹,趕緊衝吳凱喊:“快回來!你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