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是警察,中年人先是驚訝的後退了兩步,緊接著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過來緊緊的抓住了宋局長的手:“我就知道政府會明察秋毫的,我兒子死的冤哪!”說著中年人聲音都變得哽咽,眼睛泛紅。
冤?難道這件事情還有別的隱情?宋局長就勢說:“我們就是察覺到這件事情不對勁,所以才來調查的。請您說說事情的具體經過。”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把我們迎了進來。我眼睛打量著這農家小院,很簡單的農家小院,辣椒掛在房樑上,一片火紅,院子裡面有一個老的不成樣子的兩廂富康,看樣子買的時候就不是新的,二手價格估計也不貴。這個家境確實不像是有三十萬家當。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姜凱沒有買保險,出了事情賠償的錢只能夠由自己承擔,因為交不上賠款,所以自殺。叼帥尤才。
這人真是沒有擔當,留下這麼巨大的債務給自己的父母,實在是不應該,但是話又說回來,為什麼中年人說自己兒子死的冤枉呢?
中年人摸索著姜凱照片,就好像是在摸索自己的兒子,給我們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姜凱是水利局的小科員,朝九晚五日復一日的上班。一切安穩如常,前幾個月花了幾千塊錢買了這個車子,本來一切如常。但是一個星期之前這平靜如水的家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天中年人是被醫院的電話叫過去的,姜凱看到一個老人被撞,出於好心扶了一把,但是沒有想到,那老傢伙當下就抓住了姜凱的手不放開,說是姜凱撞的。那邊沒有攝像頭,雙方僵持不下,最終鬧上了法庭。人家當初就說了一句話,不是你撞的,你扶什麼。
人家打贏了官司,姜凱包賠人家損失三十萬。說到這裡的時候中年人眼睛再次泛紅:“兒子是割腕自殺的,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行了。臨死之前,還拉著我的手說,爸爸,我真想念老家那寧靜的山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那山明水秀的鄉村,不想死在這表面繁華,實則骯髒無比的繁華城市。”中年人說完之後,嚎啕大哭。
宋局長聽到這事情的真相,臉色鐵青,呼吸都十分粗重,叼著煙吧嗒吧嗒的抽著。我也是沉默無語,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這個樣子。
先前在我心中姜凱還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鬼,轉眼之間竟然變成了可憐的受害者。那表面和藹的老者竟然是這種人,讓我有些沉默無語。
老者的女兒聽到這話可就不依了,張口和中年人理論了起來,一個說是姜凱撞了人,一個說是沒有撞。
我們看到這種情況都是苦笑了一聲,兩個人甚至還有大打出手的意思,不過卻是被警察拉開了。姑娘心中的火氣都發洩了到了拉扯自己的那個警察身上,手爪在那個警察手上亂抓亂撓著,警察叔叔可是敢怒不敢言。
當時的事情恐怕只有姜凱和那個老者清楚,但是兩個人現在已經死了。雙方各執一詞,宋局長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攔。把目光移向我這一邊,問我有什麼辦法。
這種招魂的事情我哪裡會,撓了撓頭給秦教授打了個電話。秦教授和張堅強幾個人吃完飯之後,正在順著馬路散步,聽到這件事情慌忙趕了過來。兩個小時之後,風風火火的秦教授,來到了這裡。問明白了事情的具體情況,眉頭微皺輕撥出一口氣。不管這件事情誰是誰非,連傷兩條人命的姜凱,是絕對要找出來的。就算是不驅散姜凱的魂魄,也要把姜凱身上那濃郁的煞氣驅除。
招魂做的事情很簡單,秦教授只是用草紮了兩個草人。用硃砂毛筆簡單的畫了幾筆,勾勒出面目,身上則是寫了姜凱和那個老者的生辰八字,在兩個草人周圍點上了幾個梅花香陣。
“老先生,這就成了?”宋局長有些疑惑的看著雙手環胸的秦教授疑惑的問了一句,“難道不用支個祭壇,燒點黃紙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