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說,然後頭靠到我肩上。
我倆面對的方向,應該是西邊。雖然太陽還是沒有露面,但日落時的餘暉,由地平線往上,染紅了半邊天。
當我倆正陶醉在這模糊的霞光裡時,一個人影,正小跑著朝我們跑來。我定睛一看,不出所料,那司機終於回來了。
第四十四章 割據
那司機停下車後,很快就從駕駛座裡跳下,然後朝長安車走來。
我看向車外,長安車右邊外幾米處就是江邊的堤壩,稀稀疏疏的種有一列不知名的樹。車的左邊,是另一道車道,車道再過去,就是人行道。人行道里修有一排鐵欄,鐵欄裡邊,能看到幾棟未完工的江景房。
看到這些,我稍微安心了點。這裡應該不會藏有什麼人,看起來也不像是賊窩據點的樣子。
王叔搖下了車窗,想看那司機下一步的行動。
“下車吧,就這裡了。”那司機走到車旁邊,眯起眼睛看了看周圍,對我們說道。
王叔看了我們一眼,就開啟車門下了車。我們也跟著走了出來。
“來這裡幹什麼?”吳林禹下車後打量著周圍,問他道。
“難道是來看江景嗎?”周志宏扶了扶眼鏡看向江面,也跟著丟擲了心裡的疑問。
那司機搖搖頭,說:“先不急,等會兒再跟你們講。”
“車子先停這裡,鎖好,沒人會發現,我們進工地裡邊說。”他接著說道,說完那司機就穿過馬路,走上人行道,朝那排鐵欄攀去。
“還去嗎?”吳林禹問道。
“去呀,都跟到這裡來了,既然這裡不是賊窩,我倒想聽聽他到底會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周志宏回答說。
“說不定工地裡邊就是賊窩呢。”我開玩笑說。
“跟著看看。”王叔說,然後背上七九衝,帶頭朝那人走去。王叔趕上那人的腳步,和那司機一前一後的翻過了鐵護欄。
翻鐵欄對於我們幾個男小夥來說,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幾個步驟就能完成。畢竟童年或者學生時代都有過類似的經歷,比如翻學校的牆出去上網之類的啊。見我們三個小夥兒飛快地翻過了鐵欄,段可也絲毫不示弱,她挽起衣袖,半咬著嘴唇,雙手就握住了兩根護欄。
“小心點,”我對她說,“上邊是尖的。”
沒等我說完呢,段可動作既敏捷又嫻熟的一踩一蹬,便翻過了護欄,跳到我們面前。這套連貫的動作,看起來比我們的還要帥氣。
“巾幗不讓鬚眉啊!”吳林禹讚揚道。
“我小時候,就經常跟男生打架。”段可拍打著雙手的灰塵,笑著說,“番強這這種事兒,我就沒少幹,那時候,小夥伴們都以為我是男的呢。”
“同行十二年,不知段可是女郎。”我開玩笑對她說,然後跟著那司機朝更裡邊的建築工地走去。
“哪有十二年,我小學五年級就轉型了。”段可甩開擋住視線的頭髮,回答我說。
建築工地裡安靜得出奇,看得出工地裡很早之前就停了工,所有的工具都整齊的擺放在原地。我看到,好幾輛挖掘機還保持著工作時的姿態,陷在不遠處的泥土堆裡,等著為新樓盤的建設,開闢土地。
建築工地裡的所有器材,都安靜的待在原地,等待著下一次開工。
連下了幾天雨的緣故,本就滿是泥土的建築工地裡,如今泥濘不堪。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裡邊,很是難走。
周志宏非常小心的在泥濘的路上走著,害怕泥土沾上他新買的鞋子,不,應該是新換的鞋子。但就算他再小心,也並沒有什麼用。幾十米的路走下來,周志宏新鞋上的nike大logo,已被新鮮的泥土沾染得快辨認不出來。
“百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