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囚禁多爾袞,劉榮特地命人在巡檢牢房的闢開一個單間,用上了精鐵鑄造的柵欄。特製的鐵鎖,可謂是萬無一失。
這些普通人眼裡要想進去或者出來都是登天之難,但在身經百戰的寅小隊地隊員的眼裡,這些就跟紙糊的沒什麼兩樣,不費多大氣力就開啟了,而且還能原樣復還。
再經過周密的計劃後,顏佩偉先是以孝義縣城太破、太差的理由,決定不在這裡置辦產業,宣佈就此離開,訊息雖然傳到劉家父子耳朵 裡。也沒什麼反應,這南來北往的商賈多去了,最後能在孝義縣紮根的恐怕沒有幾個,多數都灰溜溜的離開了。看著這位姓顏的商人到是識 趣,該走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對於這樣地商人劉家父子到還客氣,畢竟他們好要那麼一點虛名。因此倒還命人送上一份程儀。
顏佩偉到是好笑,這劉家父子怕是巴不得自己這樣的人離開,這樣對他們在孝義縣的產業沒有什麼威脅。依足了規矩。顏佩偉也回拜了這位劉老太爺。說了些摸不著邊際的話,帶著人就這麼離開了孝義縣。
當然是不會真地離開孝義縣。這麼做是為了晚上的行動不被這劉家父子懷疑,一旦多爾袞神秘的從牢中消失,劉榮必然會下令封鎖真格縣城,為以防萬一,先撤出孝義縣,再進來將人從牢中帶走,這是最佳的辦法,而且丟了朝廷謀逆地要犯,這個罪過,劉榮這個代知縣算是要當到頭了,變相的也懲罰了一下這劉家父子!
多爾袞這些日子也想開了,與其這樣窩囊的死在斷頭臺上,還不如讓世人都知道自己死在那死亡沙漠之中,那樣地死雖然無奈,但起碼還像一個頂天立地地男人。
該吃地吃,該喝的喝,這就是多爾袞被判了斬立決之後在牢中地生活。
這錢師爺到是對多爾袞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不但自掏腰包管著多爾的酒食,還時不時的來看望一下,說著些別人都聽不明白的話,臨走的時候還都搖頭嘆息,一副不忍的模樣。
多爾袞可不管錢師爺的虛偽,他也犯不著跟這樣的人去計較,死就死吧,反正人終歸有一死的那一天。
這天夜裡,錢師爺照樣來牢裡陪多爾袞喝酒,並且喝的醉醺醺的從牢裡出來,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小模樣還挺歡快的。
“師爺,您走好!”看守牢房大門的獄卒點頭哈腰的送走錢師爺,等到他轉過身來朝大門裡走去的時候,忽然間眼前一個黑影一晃,再就感覺到頸部一麻,身體就忍不住的朝地上倒了下去,臨昏前,心中還 道,才喝了三杯,怎麼這麼快就醉了,今天這喝的是什麼酒呀?
巡檢牢房裡還關著不少犯人,男的、女的都有,裡面是又髒有亂,還有一股子發黴的臭味,雖然什麼惡劣的環境顏佩偉等人都經歷過,但是乍一進這孝義縣的巡檢拘留牢房,鼻子還是忍不住一陣不適應,差點被嗆的咳嗽起來。
監獄裡的犯人看到幾張陌生臉孔的獄卒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神 色,相反他們的臉上全是漠然,對顏佩偉和寅小隊幾人出現在這牢房中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懷疑,有的甚至連眼不願意睜開一下。
憑感覺,這裡起碼有一半的犯人身上都有冤屈,而且從環境看,這裡這幅模樣也是近些日子才形成的,以前林知縣在任的時候,雖然不管刑名,劉榮雖然囂張跋扈,可也不敢有任何把柄被林知縣抓住,這巡檢拘留牢房雖不會乾淨亮敞,起碼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人滿為患,惡臭連 連。
關押多爾袞的牢房還專門安排了兩名精壯的獄卒看守,只不過這兩個人還沒看清楚顏佩偉等人的面目就已經倒了下去。
多爾袞越來越像一個無賴小混混了,身上的那點貴氣也消磨的差不多了。此時地他正躺在葦子席上,翹著二郎腿,哼著聽不懂的曲兒,倒也悠閒自得。
一個快要死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