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煙搶了過去,猛吸一口,頓時跳腳,“哇!這煙怎麼那麼嗆!劣質的吧!”
“女孩子不要碰。”夙重新把煙奪回來,拿在手裡看了看,卻無奈苦笑。
據說,這叫間接接吻來著……該死,這時候怎麼會冒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JESEN冷笑:“你這大男子主意的臭脾氣還是老樣子嘛,老是女孩子怎麼女孩子怎麼,好像是為別人好,卻總讓人覺得是看不起女孩子似的。”
“我現在做什麼,你都會看不順眼。”夙淡淡地說道,把煙丟在了地上。
戶外明明酷熱難耐,他卻反而縮緊身骨像是冷了似的,本來就瘦瘦的人兒又小了一圈,站在JESEN身邊,只不過高了點罷了。
兩人靜默地站了半天,JESEN忽然說:“我會待到你肯跟我回去為止。”
像是命令的口吻,帶著天生的傲氣,JESEN無論從哪一點看,都和司徒空非常相似。
而夙卻忽然想,事到如今,真說不清究竟是JESEN像司徒空,還是司徒空像JESEN……
尹正的傷拖了幾周,細胞都死了,傷口惡化得厲害,感染了細菌,甚至還一直低燒不退,唯有留在醫療營靜養。
於是,空閒了的夙便幫手打雜,偶爾看見JESEN忙裡忙外,出出進進,大汗淋漓,風塵僕僕,他忍不住提了水壺塞到她懷裡:“拿著。”
JESEN對他眨眨眼:“這算什麼?”
夙尷尬地撇撇嘴:“注意補水,不然會不知不覺脫水。”
“嗯……”JESEN挑挑眉毛,開了水壺蓋一陣猛灌,水滴從女孩細膩的唇邊滑落,滴下頸項。夙不自然地僵著臉,把頭撇開。
“這繃帶給尹正換的嗎?我來吧。”他搶過JESEN懷裡大捆繃帶,和棉花,大步走進帳篷。
豺狼先生半醒半昏睡,也許是此前趕路體力透支,一旦靜養下來,神經一放鬆就徹底垮了。
夙進去的時候,他微微眯著眼,好像是剛醒的樣子,見了夙,卻輕輕一笑:“我看你和墨大小姐打情罵俏很快樂嘛?戰地男女同病相憐,相互扶持,很容易出事哦。”
夙瞪了一眼,臉色又僵了:“別瞎說!”
【138】
夙和尹正在集中營一晃眼就待了半個月,日子進入了5月,迎接前線送來的傷員,搶救醫治,看著有人漸漸好轉,有人卻迅速死去,每天的日子似乎大同小異,卻比前線戰場似乎還驚心動魄。
尹正的傷勢好轉後,急著回前線,而前線的部隊也在召集他迴歸,身為上校,他的一干部下沒有人指揮,當然不能一直拖累整個軍隊的戰略。
不過,安煜國或許是打累了,或許是軍資消耗過剩,暫時休戰了一週,只是後方的醫療大隊依舊和往常一樣忙得不可開交。
那天,夙和尹正兩人收拾了包袱,準備出發,JESEN卻固執地拖住夙,在營地裡大吵大鬧,引得醫療大隊長極為不滿,差點軍法處置。
夙保下JESEN,唯有和尹正再多留一天,另想辦法。
也就在那天晚上,他們靠著牆邊歇息,JESEN窩在他們中間縮成個團形,睡得很沉。夙時不時地低頭瞧幾眼,好似若無其事吸菸,眼神卻總是往女孩子身上打轉。
尹正便笑了:“你這眼神,像看自己的老相好。”
早聽君文以前說尹上校尖酸刻薄,這幾個月算見識過了。夙驚動之下,被煙嗆得猛咳嗽:“咳咳……咳……叫你有些話別亂說!”
“我亂說麼?明明你自己心裡有鬼吧。”尹正和他同抽一種煙,速度卻快了好幾倍,傷還沒痊癒,就不顧一切地開始汙染肺了。
夙看著,總覺得他這樣子活不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