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形象很是兇惡,周身很是汙穢的乞丐!這乞丐每日清晨在施粥的時候必到,喝完粥必走!根本不給這些佛宗和尚說禪的機會。剛開始的時候,這寺廟的和尚很是循規蹈矩,並不曾厭煩,每日都口宣佛號,給這個乞丐奉粥,並趁著奉粥的時候講解一些佛法,可惜那乞丐根本就不聽。如此足足三年之久,吃粥的乞丐走了一撥又一波,這乞丐卻是面貌如舊,風雨無阻。乞丐沒變化,施粥的和尚卻是懈怠了,從第四年開始,那慢慢的粥碗,開始變成了半碗,而且也不再給這個乞丐傳什麼佛法了,只不過是口宣佛號,當做應付!”
“既然有了懈怠的開始,以後更是不可收拾了~!”蕭華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施粥的和尚也不是什麼寺廟的高僧,怕是落入了這乞丐的圈套……”
“確實如此……還不等到得第六年的,那施粥的和尚已經開始惡言相向了,甚至在無人的時候還驅趕那乞丐!那所謂的佛門慈悲早就被他拋到腦後了!”傅之文笑道,“最為可悲的是,第七年的一天,好似那天天氣極冷的,除了這個乞丐,並沒有別的乞丐去喝粥,而這寺廟的規矩是隻要有人來喝粥,就必須施粥!也不知是這施粥的和尚心情不好,還是天冷不想施粥,亦或者別的什麼緣由,這總之,這和尚居然在施粥的時候,跟這個乞丐發生了衝突!用粥勺將乞丐的腦殼打破了,腦漿四濺!”
“乖乖……”蕭華笑了,“這下子禍可是闖大了!”
“是啊,這等禍事……真是可大可小的!”傅之文卻是一本正經道,“這也是那乞丐考驗和尚的關鍵!畢竟施粥與否,耐心與否都是小節!這生死乃是大義,無論是否是一介丐兒!”
“唉,這儒生也真是隱忍啊!”蕭華嘆息,“居然花費六年的心血,去探究這些人性的善惡……佛門的虛偽!”
“這世間最怕就是這種執著的探究!”傅之文卻是搖頭,“若蕭道友沒有這等執著,以後能走的路……怕是不長久的!”
“哈哈……傅公子說的極對!”蕭華聽了傅之文的口氣,不覺心裡一暖,這等話雖然不好聽,可真心是為自己好;而且蕭華也聽出來了,傅之文應該能感知到自己的修為,覺得自己修為尚淺,只不過是身上元石多,才能到得這明月宮的第三層。
“這和尚闖了禍事,最為穩妥的辦法就是直接回轉寺內,向住持方丈承認自己的過錯,請寺眯的高人為這乞丐做法事超渡亡魂!再怎麼說,方丈也不可能讓這和尚為了乞丐以命抵命!哪裡畢竟不是我藏仙大陸啊!”傅之文又是說道,“可惜這和尚僥倖作祟,看看旁邊沒人,又是風雪遮蔽了天日,就大著膽子將這乞丐的屍首拖到了山野中拋到了懸崖之下!!!眼看這屍首若同落葉般的落下萬仞山澗,即便是活著的人也必死無異,這才放心的回了寺廟。”
蕭華默然了,苦笑道:“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剛剛蕭某還覺得這和尚有些可憐,被人盯著了六年之久,這之前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善事,節操卻是毀於一時!但從這和尚的舉動來看,他的心裡不僅有佛,更是有魔啊!這佛魔最是可怕啊!!”
“不錯!正是如此!”傅之文點頭道,“其實這個和尚也是有苦衷的。據說次日乃是一個大日子,是大雷音寺一位菩薩要到他們寺卯內講法,是故整個寺廟都是被這盛會所動,這和尚本也有事情的,但又不能不為這個乞丐施粥,所以才心中有了怨氣!特別的,在這等盛會之前,他哪裡敢將自己打死乞丐的事情報到寺廟的方丈案前?他只能將此事悄悄的掩飾掉。”
“當然,那日的天氣極冷,除了那個被打死的乞丐,並無人來喝粥,甚至整個寺卯內忙碌的一塌糊塗,更是不知道自己的寺門之前發生了命案!這一日很是安靜的過去了!那本來有些擔心,有些緊張的和尚也終於安睡了,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六年來忍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