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笑了笑,靈機一動,將手裡的飯盒交給了他:“幫我把這個帶出去吧,謝謝你!”
小張敬了個禮,立馬執行命令去了。
嚴真站在那裡,唇角不禁彎出一個弧度。
小的時候在部隊住過,那時候是住在家屬院裡,周圍都是閒得發慌的軍嫂。那時候父母已經離婚,奶奶就陪她一起住在大院裡,整個旅尚未進行轉移,他們就住在L市一個小縣裡,縣裡多山,路也不好走,父親就不讓奶奶帶她出去。那時候的她,最大的樂趣就是去父親的軍營裡了。
那時父親是司務長,主管伙食,每次去了,炊事班一幫兵叔叔們都拿出好多水果給她吃,還說讓她偷偷吃,不能讓她爸爸看見,要打板子的。
父親得知了,總是哭笑不得地罵這一群孬兵。
現在父親不在了,那些孬兵不知也去了哪裡,唯有回憶擺在那裡,難以忘記。
這些年輕的戰士或許好幾年都沒回過家了,看見一位軍屬,全體都覺得親,嚴真忽然覺得很榮幸。
被撂在一旁的顧珈銘小朋友拽了拽她的衣服袖子,不解地問:“這叔叔說什麼呀?”
嚴真看著他,眼眸微微一轉,說:“秘密。”她可沒忘這小傢伙是怎麼騙她的呢,都到這兒來了,她就再兜一會兒吧。
……
…………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聲,嚴真出門一看,有一輛直升機降落在不遠處的空地上。
顧淮越和劉向東都在外面等著,嚴真走出去的時候,正碰上從樓上走下來的高翔高政委。高政委昨晚去了導演部,今天早上才回來的,只是聽說昨晚來了家屬,還是他顧淮越顧參謀長的,頓時就來了興趣。
他正了正帽子,看向嚴真:“是淮越的家屬吧?”
嚴真看了高政委一眼,點了點頭。高政委和藹地笑笑:“不用緊張,我是a師的政委高翔,你好。”
嚴真跟他握了握手。
“我在a師跟淮越一起工作那麼久,他的家屬來倒是第一次。這裡條件不好,照顧不周的地方你還得諒解。”
不愧是做思想工作的,一上來就寬慰人。
嚴真簡直有些受寵若驚,趕緊搖頭道:“沒關係的。”她有些尷尬地笑笑,“是我們來的時候不對。”
高政委搖搖頭,看見遠處遙遙向他們走來的幾個人,知道時間不夠多寒暄,便笑道:“軍區席司令來了,是淮越的老首長,你要不要跟著出去看看?”
“我?可以嗎?”嚴真拿不定主意。
“走吧。”
席少鋒此行是由a師所屬集團軍軍長趙岐山陪著。一下飛機,便看見了等候的眾人,劉向東眼疾手快地給首長一人遞上去了一件大衣,被席少鋒一手揮開了
“草原風大,司令您就穿上吧。”
席少鋒站直,一雙眼睛瞪著他,聲如洪鐘道:“什麼玩意兒,不穿!”
劉向東苦著臉看向顧淮越,顧淮越點了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席司令身體不好,這點兒就算軍區裡知道的人也不多,還是在上一次軍演開始之前,他與劉向東一起去了一趟軍區裡,正巧碰到來給他檢查身體的保健醫生。這個保健醫生之前跟過顧老爺子一段時間,寒暄了一段時間,不小心就把席司令的病情給透露出來了。
肝癌,早期。
趙岐山跟在席少鋒後頭,“這次你們可把D師打得慘。”
劉向東朗聲道:“演習就是旨在檢驗廣大指戰員和官兵的作戰能力,不發揮出來,怎麼叫檢驗?”
“那不按照演習計劃走是誰的主意?”本來是a師配屬d師的,當綠葉的,這回倒拔頭籌了。
劉向東一噎,這主意首先是霍致遠提出來的,但是也是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