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哪裡有河可以跳!
“誒,頂不住了。”徐慶也累得呼呼地喘著粗氣,每掄出去一錘嘴裡就叨咕一句,“不行了!誒……”原本就笨拙的身體更加不靈活,後背上、胳膊上、大腿上,就連臉上都佈滿了傷口,好在他皮糙肉厚,不然這會兒早就疼昏了,那裡還掄的動大錘。“孃的,這些人怎麼就打不完呢?”
“貓兒,你說咱們誰先打倒塗善那兒?”白玉堂還算輕鬆,一邊打一邊還惦記著展昭。
“展某盡力,白兄隨意!”蘇寧一翻白眼兒,這兩位大哥喝酒呢?我先幹了,您隨意!
“哼!臭貓,我一定比你快!”蘇寧一牽嘴角,你快,要不要頂個問號,吃個蘑菇,再來個花兒,然後嘴裡能吐火球兒!還是直接來個星星,變成超級塞亞人?
“展某拭目以待!”這個笨蛋,有空閒聊不如關心一下自己後背的傷口。蘇寧看到,展昭的袍角在滴血,隨著他身形的移動,在地上灑出了一條血線。幸而,展昭穿的是黑衣,其他人輕易看不出他身上的血跡,要知道他受了重傷,那些人會撲得更加瘋狂的。
蘇寧這邊在屋裡偷看,心中碎碎念,她哪裡知道,白玉堂說這番話的目的,和展昭開口說話時的牽強。
蘇寧也沒料錯,展昭後背上的傷口早在八百年前就裂開了,鮮血滲過了層層白布,溼透了他的衣袍。原來,疼到了極至,就是麻木。展昭下意識的舞著劍,點、崩、刺、撩……一招一式絲毫沒有漏洞,攻上來的官兵也一個個在他身邊倒下去。
但是,白玉堂卻清楚,展昭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因為展昭的招式雖在,卻沒了靈魂。此刻,只是一個劍客的本能,更準確的說是一個人的本能……活下去。
白玉堂砍人之餘,瞄了一下其他人。蔣平,徐慶早就不行了,韓彰找空就往地上趴。白玉堂明白,這是準備打洞。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讓他入了地就好比孫悟空去了緊箍咒,估計塗善早就給這群狗腿子特訓過了,只要韓彰往下一動,就有一群人把刀劍往地上剁。
展昭不能倒!可是……展昭手中的巨闕越舞越快,快得有些亂了章法,眼神卻越來越渙散,似乎已經找不準目標了。
“貓兒,你說咱們誰能先打倒塗善那兒?”叫醒他,無論如何都要讓他的意識回籠。
“展某盡力,白兄隨意!”雖然還是那八個字,但聽到回應後,白玉堂在心裡舒了一口氣,這隻貓暫時還倒不下去。
三鼠盡數落敵手
“啊!”一聲中氣十足的慘叫,徐慶被踢翻在地,憤憤地抬起半個頭瞪著塗善,脖子後架兩把明晃晃的鬼頭刀。
“哼哼!押下去!”塗善得意的一揮手,這是第一個。
“三哥!”蔣平一驚,卻忘了自己也身處戰團,一不留神,一把寶劍停在胸前,劍峰就那麼恰如其分地停在了左胸上。
第二個!“哈哈……”塗善雙手夾腰,仰天狂笑,笑聲是藏都藏不住的得意,“展昭,你們開封府不是相信公理正義麼?今天本將軍就倒要看看公理何存,正義何在?”殺光了你們,我就是公理正義,道之所在!
“塗善!”展昭溫雅的聲音本不適合說出如此狠戾的語氣,實在已是怒到了極處,已經麻木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巨闕。
展昭極怒之下,反而清醒了幾分,和白玉堂雙劍合璧,畫影流動,巨闕飛舞。貓鼠聯手,果然威力無窮,地上的屍體、殘肢、傷者也越來越多。
“不行,我要去幫忙!”閔秀秀終於坐不住了,掀開被子就要往外衝。
“不準去!”蘇寧語氣裡帶著少有的堅持和嚴厲,“你得留在這兒保護這兩個。”一個還在坐月子的婦人逞什麼強,出去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此刻,能多活一個,便是賺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