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曾經聽我父皇說,“吐蕃大相祿東贊其人,有大才,其少年成名,屢經兵事,有吐蕃不敗軍神所稱,然此為其盛名,日後亦會被盛名所累!”今日一見,不過如此,此次大戰,其一,丞相愛子之各,朕早有耳聞,昔年丞相大兒子病逝,朕聞丞相三日不食,那歸海一刀高呼一聲,丞相愛子心切,如何不會勒馬相問?
其二,丞相想必以為朕去相救尉遲恭,那麼這二十萬大軍,就堪稱主力,既是主力,丞相為何不攻,又談何鋌而走險?
其三,我漢人子弟和併入大軍的突厥眾族,多來自平原地區,遠征高原,天時地利人和皆站在吐蕃大軍一方,朕相信,丞相必然也不否認此理,朕若無刺天弩陣為依託,哪有駐紮大非川,逢暴雨而不退的理由,還不早早退兵,也不會有此一戰了,丞相更無機會圍困大非川。
其四,圍而不攻,那是朕斷定你們只帶七日之糧,其中大部分還丟失在大戰中,朕怕個鳥的貽誤戰機,況且大非川一戰,我軍損失三萬,對朕來說也是傷亡慘重,這意味著我大唐將要有三萬戶母親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兒女失去丈夫,能圍能困,朕又須血戰?兵士鮮血,在朕看來,比戰機重要,比朕的臉面重要。只要能最終戰勝,一切都是值得的。”
聽了李治的話,祿東贊一時無語,突然好似想到什麼,揚眉驚駭的問道:“你怎知我軍只帶七日之糧,又設下此埋伏。”
李治本不想說,但沉默了一下還是低聲相告道:“突厥王子畸運,乃是朕的暗間,朕挾持了他整個部族,成則生,敗則滅,沒有其它選擇,他不得不聽朕的,你軍出征的人數、動向、行軍大體路線,朕都知道。此戰其實丞相哪怕真的突圍逃走了也沒用,西寧城已經在朕的手中,吐蕃軍退路已斷,這是其五。只不過現在用不到罷了,你比朕想的簡單對付多了。
說完,李治望著祿東贊,又喟然讚道:“不過丞相也不愧是朕父皇口中的梟雄也,在朕堅兵逼迫中,絕糧三天之下,大軍不僅不生叛亂,反而驍勇如斯,朕之雄兵也多有不及,堪稱是人間奇蹟啊!”
祿東贊摸著自己的心膛,不斷的做深呼吸,半天才目光炯炯的看著李治道:“本相自認一代梟雄,你父皇也是英雄蓋世,但唯獨你…………”
“怎擻”
“既非英雄,也非梟雄,更不是奸雄,如今一看”只會行小人之計,卻是一大大的偽君子,臉厚心黑,滿嘴仁義〖道〗德,天下蒼生的,實則卑鄙無恥,下作的很。”祿東贊輕笑道。
李治稍稍一怔,搖頭一笑:“你個老匹夫,朕今日出陣,便是念你一世梟雄,怕是青史汗青上也會有你濃重的一筆,讓你敗的明明白白,沒想到你如此嘴賤不知感恩。”
“既如此”那多謝了,李治小兒。”祿東贊冷冷一笑,“今日祿東贊若是突圍而出,三五年後便於你大唐再見高下,誓要兵臨長安!可惜,天不從人願,大好男兒,竟被你如此卑鄙之人行下作之計”取了大好頭顱,本相死都不服!”
李治有點惱羞成怒了:“若不是為了大唐計,你以為老子願意這樣啊,老子以前就一宅男,雖然前途未卜”但活的輕鬆,樂的自在,如今做到了這個位子”整天想著陰人,你他孃的以為是天大的樂事不成,要是你早投降,老子早回家抱老婆了,這麼好的天氣,約上一幫小子打馬球,不比和你這個老男人窩在深山老林裡扯淡來的痛快。”
“李治小兒”你…………你有本事你和本相最後一戰!來啊!”祿東贊聽李治一通大罵,他也聽的不是太懂”但最後“老男人”還是明白的,頓時心中大怒”戰刀一舉,大喝起來。
後面的小馬奴見此,配合的叫一聲:“殺!”
“老不以筋骨為能,年紀大了,學學養生之道,不比整天喊打喊殺來的舒服。”李治鼻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