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在小女孩詫異的目光中,道:“你在這裡等著。”
小男孩踮著腳,忍著痛,找到靠在荷塘岸邊一條小船,登上去搖搖擺擺的晃到了荷塘〖中〗央,採了七八朵碩大的荷huā,又滿頭大汗的向回搖。
小女孩坐在岸邊抱著膝看著小男孩奮力的樣子,嫣然一笑。
捧著一捧蓮荷huā,小男孩捧到小女孩身前,莊重的做了一個紳士禮,然後捧著粉紅色的嬌嫩荷huā,帶著隨風飄零的濃郁的清香,一點都不在乎的呵呵笑道:“第一次見面,尤其是溧亮女孩子,我都要送上禮物的,給你。”
女孩看著滿頭大汗的小男孩,接過那芬芳的粉紅色荷huā,深深的嗅了嗅,“還痛嗎?”小女孩問道。
“沒有了,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小問題。”男孩揚了揚手臂,微笑著搖搖頭,凝視著這個小美人魚。
“我該回去了,我是瞞著母親偷偷溜出來的。”女孩子紅著臉的穿上岸上的襪子和繡鞋,丟下自己的手絹,拿著荷huā轉身跑開了,跑出一段距離後朝小男孩又是一笑,小黑孩眼一直,未來十年不走樣,一定是九十分以上的氣質美女。
晚上,男孩和女孩又見面了,這回男孩沒有喊女孩姐姐抑或小美女,但女孩的母親卻要女孩喊男孩二姐夫,那時候,女孩當場就笑了,男孩也撓著頭哈哈大笑,女孩突然覺得這個男孩笑起來很好看,乾淨的臉羞澀而又帥氣。
之後”男孩和女孩的二姐一起睡一起吃,但和女孩卻天天玩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女孩的二姐告訴女孩,男孩受傷了,很重,都要死了。
七歲女孩的心就像紙片一樣被撕碎了,女孩跑到男孩的房前,卻不敢進去,只是爬在門檻上呆呆的看著進出如風的大夫爺爺們,他們都是家鄉最著名的神醫”每個人都陰沉著臉,汗水滴滴答答的也不去擦,這些一貫八風不動的大夫怒吼著支配看來來往往的府中侍女家丁。
女孩閉著眼睛不敢看,她爬在那一下午,也閉著眼睛一下午,卻一直沒進去,也一直沒離開。
男孩在養病,有女孩的大姐二姐陪著,女孩的心又孤單了”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不想去看傷病中的男孩,但那顆稚嫩的心卻彷彿永遠都在想著男孩。
突然有一天,母親告訴女孩男孩要走了,毫無預兆的,女孩帶著迷茫、孤獨、恐懼和決心衝了出去,追到了男孩的車仗”但只是背影,女孩依稀看見男孩最後躺在女孩二姐的懷裡朝自己揮舞手絹,那手絹是女孩丟給男孩的,男孩一直帶在身邊。
男孩在後來離開了,沒有誰知道一貫柔弱卻從不哭泣的女孩哭了個稀里嘩啦”母親大姐怎麼勸都勸不住,自那時,女孩傻乎乎的童顏下,那顆逐漸成熟的心就再也忘不了男孩了,一輩子忘不了,刻在心中,印在魂裡。
女孩回家了,回到自己的小房間,把自己關在房裡”直到女孩發現在自己床上的一張小紙條,那是男孩留下的,紙條上只有一句話:“長成美女後來長安做我老婆,不美就不要來了。”
嫣然一笑的女孩笑了,她高高興興的告訴自己的母親,她有夫婿了,女孩越長越大,也越來越美,跟水做的精靈一樣,和女孩的哥哥相比,女孩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荷huā一樣,從小到大,再不和一個男孩子玩,哪怕只走過家家,也是從那時起,女孩不做姐姐,做男孩子的妹妹了。
悠思中的武麗娘回過神來,在李治脖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吻了吻,問道:“九哥哥,做你的媳婦有什麼好的嗎?”
“溧亮衣服、鞋子、珠寶首飾,每個人都要喊你娘娘呢。”李治詫異的回道。
武麗娘“嗯”了一聲算作回答,沒再問,語氣沉沉淡淡的,若有若無。
天矇矇亮,黑夜正欲隱去,此時天已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