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蕭鐸一聲冷笑,看向趙惠妃說道:“當天有個小太監故意撞了老七,然後掉下一個荷包,竟然和我府裡鳳側妃的荷包相似。但是後來查證清楚,這根本就是一樁栽贓陷害!”一腳踢向蔣側妃,“自己說!”
蔣側妃瑟瑟發抖,神魂盡失,“是……,是成王妃,她找人聯絡我的母親,說是鳳側妃和成王殿下有瓜葛,要我幫著做一個荷包,做的和鳳側妃的一樣。”眼淚“啪啪”的往下掉,“說是隻要有了這個荷包,就能……,就能除掉鳳側妃……”
成王妃原本想死咬不放,裝不知情,但沒想到蔣側妃那邊先被嚇破了膽子,不由心裡暗暗叫苦。但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太后和德妃那邊聽了訊息,趕緊過來營救自己,因而只是咬緊牙關,“你……,你不要胡說。”
“胡說?”蕭湛看向她,“假若荷包不是蔣側妃給你的,那你倒是解釋解釋,怎麼能做的和鳳側妃的一模一樣?你跟鳳側妃私下有交情?還是心有靈犀?!”
成王妃低垂了腦袋,不能答。
而這邊,蕭鐸又讓人將當時撞蕭湛的小太監帶了上來,“你肯定是不會說的。”再將另外一個小太監帶上來,是他的同門師兄弟,在趙惠妃宮裡辦事的,“想來你也不敢開口。”抬頭看向御座上的皇帝,“請父皇下旨,將這兩個奴才送去慎刑司聞訊!”
皇帝沉聲道:“準!”
兩個小太監被人押了下去,宮裡自有一套辦法,叫人死不了,再撬開口。
大殿裡一陣緊張肅穆的氣氛。
沒多會兒,慎刑司那邊就有了結果。
確實是趙惠妃指使自己宮裡的小太監,再讓他的師兄弟,在御前行走的小太監去撞了成王蕭湛,趁機扯下荷包,故意跌落給蕭鐸看到的。
趙惠妃一下子軟坐在了地上。
成王妃也是面無血色,事情到了這個田地,根本就不用她的證詞了。
酈邑長公主在旁邊連連撫掌,笑道:“精彩,精彩!”笑容凌厲而尖刻,“惠妃你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算計老六的側妃,是為何故?玉真你連同母胞弟都敢陷害,又是誰指使你的?萬一事成,毀了我們阿鸞的名聲不說,還讓老六和老七陷入互相猜忌之中,好算計啊!”聲音陡然一厲,“竟然膽敢引得皇子們自相殘殺!”
這一句,便將背後的陰謀和厲害點了出來。
御座上面,皇帝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宮闈鬥爭見得多了,只消稍微動動腦子一想就能明白。
玉真公主和成王原本是一母同胞,沒有仇,還有著斬不斷的血緣關係,豈能無緣無故陷害自己胞弟?但她不僅做了,還證據確鑿,那麼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就複雜了。
玉真公主的養母是趙惠妃,而趙惠妃依附範皇后。
皇帝覺得頭又開始痛了。
蕭湛冷聲道:“三皇姐,你我好歹是一個母親肚子生的,如何這般絕情?兄弟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一直敬重有加,如何沒有半分姐弟之情?反倒要這般陷害兄弟,挑唆我和六皇兄互相猜忌,到底是何居心?!”
利益之下,哪裡還有什麼姐弟之情?她不仁,就別怪自己不義。
玉真公主素白著一張臉,不言語。
蕭鐸上前一步,說道:“父皇,原本事情鬧出來,兒臣還不信是玉真所為,畢竟她和老七是一母同胞。私下想著,肯定是哪裡弄錯了,斷斷沒有想到……”搖了搖頭,“玉真為了殺掉證人,竟讓老七中箭遇險,這真是……,人心難測啊。”
皇帝凝重的神色裡有了暴風雨的氣息,抬頭看向玉真公主,寒涼道:“玉真,你生母段謹嬪去世的時候,你已有七歲,是已經記事的年紀了。縱使你一直養在趙惠妃的身邊,後來駙馬又出自范家,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