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來就是琵琶引領風騷了,依然是靠脫繼承的旋律和新穎的織體制勝。王蕊完全沒有平時那種故意的忸怩作態,那麼端莊淑女地抱著自己心愛的樂器準確地撥彈出沒一個音,音樂中充滿了她看起來並不具有的感性和內斂。
琵琶的**部分比較真,這讓好些樓下的觀眾不管不顧了,小面積不禮貌的掌聲起碼持續了幾秒鐘才停止。
王蕊眼睛星光閃閃地把接力棒遞給了柴麗甜,柴麗甜不負眾望,笛子的音色依然那麼明亮純正。
柴麗甜還沒開始一會,二樓的丁桑鵬老人就抬起了乾瘦的右手,其實也沒抬到那麼高,但是說話很用力:“很不錯,很不錯!”
校長立刻回應:“這是馮教授的學生。”
丁桑鵬說:“都很不錯。”
這就是一場聽覺盛宴,似乎每一個音符都是前所未見的,似乎三零六給每件樂器的每一個音符都賦予了新的生命和含義。柴麗甜在這方面尤其做得好,幾乎把作品的精彩表現到了淋漓盡致。
除了音色上傳統的感覺和情懷,觀眾們得到更多的是臺上女生們用努力和天賦表現出來的充滿新鮮感的美妙旋律。如果說作品前面的部分還是在給觀眾施加或者強調這種感覺的話,那麼笛子部分就已經開始深入引導聽眾去享受這種感覺了。
可能是整個音樂廳裡最樂盲的楊程義和蕭舒夏都開始享受了,楊程義現在的表情說明他絕對沒有在腦海中糾結生意上的那些複雜糾結。蕭舒夏也定定看著臺上,好久沒問丈夫到底哪個漂亮了。
柴麗甜出色圓滿地完成了任務,放下笛子的那一刻展現出的淺淺笑容讓觀眾席前排的男男女女都看得呆。
大家似乎摸清規律了,沒有掌聲了,都正猜想著接下來是哪件樂器登場呢,齊清諾的雙排鍵卻模擬小號,用一個較長的引子把樂隊帶入了作品的過度部分。
說是過度承上啟下,其實也能算一個再呈現,總結和展望。歸納表現了前面的內容,並預告接下來的。
讓好多人沒想到的是接下來架子鼓當起了主角,而且樂曲快的進入狀態讓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擔心想象架子鼓該怎麼樣別出心裁地精彩,就開始享受了。
前所未見的節奏型,前所未見的搭配,年晴輕柔的鼓點毫不客氣地表現著隱忍的力量,在同伴一次又一次的美妙邀請中,隱忍逐漸綻放,但是並沒有爆,而是把那些力量平和地釋放出來。
這裡,架子鼓的表現簡直脫了所有學生對它的印象和理解。鼓,原來也是可以這樣打的。當然,這肯定也得靠民樂樂器的襯托或者配合,不然那麼幹打的話肯定不會好聽。而且,架子鼓的力量應該是搖滾,現在臺上這種未免有點不過癮。
還好過癮的很快來了,在兩把二胡和一把琵琶的配合之下,年晴越來越充滿幹勁,一陣急的節奏表現出了她紮實的基本功,也讓觀眾們的神經和情緒瞬間高漲了一下。
可是這種情緒很快就沒了,因為年晴把主角讓給了兩把二胡。二胡部分好像讓龔曉玲有點擔心,她自我安慰:“不會出問題。”
如果樂曲前面的大部分已經讓聽眾們喜出望外的話,二胡部分開始他們就要歎為觀止了。
龔曉玲和賀宏垂一致表揚過楊景行在這一部分所表現出來的才華橫溢和誠懇態度。前面那些動人感人,遇見莫須有的罪名難免被說是賣弄,這是要說楊景行在這一部分買賣弄才華,只會被別人譏笑。
二胡部分也只有短短三分鐘,可是從頭到尾奇妙樂思的運用和結構都是嚴絲合縫。那出想象的多個旋律線條,織體構成,各種歌曲手法的運用幾乎都是無可挑剔。前面有些部分是能改編歌曲或者獨奏的,而這一部分會讓絕大部分人無從下手,否則就是自討沒趣。
劉思蔓和邵芳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