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仇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而一旦面對,我卻是一個也沒殺,甚至沒讓仇人流一滴血,這是因為我是人,也是因為這多變的世間事,兄弟,說不定有一天你也會碰上。”
關山月道:“不說了,明天是哥哥的大喜之日,讓哥哥頭一天還為我的事操心,不厭其煩,苦口婆心地勸我,我不安,也別讓兩位姐姐知道以後怪我,請回房歇息吧!”
郭懷道:“兄弟別這麼說,咱們這是誰跟誰?聽兄弟的,不說了,兄弟也歇息吧!”
他站起了,走了,還隨手帶上了門。
關山月沒多坐,郭懷走了以後,他就熄燈上了床。
是熄燈上床了,卻望著頂棚難成眠。
聽了郭懷那麼多話,他還是不能不想虎妞,想起虎妞就難免悲痛,難免憤恨。
好在,他也想郭懷說的那些話,就因為想了郭懷說的那些話,他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了,他認為他起晚了,急忙起來漱洗。
事實上,郭懷這少皇爺府不像往日這時候那麼寧靜,聽得見,很熱鬧。
郭懷跟歐陽姐妹的婚禮,真是一切從簡,倒是有張燈結綵,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那是弟兄們非張羅不可,平日不見人,今天人多了,進進出出,個個笑得合不攏嘴,個個一臉喜意。
也真如郭懷所說,只是在平日的飯菜之外加了酒,飯菜仍是歐陽姐妹帶四婢下廚,今天多了諸明、賈亮兩個打雜的,酒可不止加了一壺。
請來吃飯喝酒的是宮弼、祁英、海無極,可是整個“海威幫”的弟兄都不請自來了。
不請自來的弟兄們不吃飯,只喝酒,而且只喝一杯,喝一杯喜酒就走。
弟兄們喝杯喜酒就走,川流不息,道喜聲、笑聲,不絕於耳,一樣的喜氣,一樣的熱鬧。
就在這喜氣,這熱鬧之中,一艘戰船在近小島碼頭不能再近的地方,開了三炮。
這可比鞭炮響亮多了。
直到新人入了洞房,這少皇爺府才算安靜下來。
安靜了,雖然這場婚禮一切從簡,關山月還是跟著忙了一天。
只是,要問他都忙了些什麼,恐怕他也說不上來。
雖然說不上來,卻是夠累的,恐怕不止他累,都夠累的,從這會兒這麼安靜就可以知道了。
關山月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見面,郭懷還好,歐陽姐妹卻有些嬌羞,只是有些矯羞,不失落落大方。
在書房郭懷的書桌上發現兩幅字,寫的都是賀詞。
一幅是:“琴瑟和鳴。”
一幅是:“早生貴子。”
前者,是師父老人家所蜴。
後者,是義父老人家所賜。
顯然,兩位老人家昨天晚上來過了,只是沒跟這些人見面,沒讓這些人知道罷了。
雖然兩位老人家已是神仙中人,為了郭懷跟歐陽姐妹的婚姻,還是不能免俗,尤其是老皇爺懷石,還想早一點抱孫子暱!
畢竟郭懷是愛徒,是義子,兩位姑娘也是兩位老人家所中意,一再命郭懷趕快娶的。
而且,神仙也是人修的嘛!
喜酒喝過了,也又待了一天了,關山月再度告辭。
郭懷跟兩位新婚夫人,想留不能再留,只得點頭。
姐妹倆取來了一具鯊魚皮製成的行囊相贈,還說明這種行囊輕,也不怕雨淋日曬,正適合關山月用被頭除了換洗衣裳外,還有些銀兩,以備關山月一路上用。
出門在外,沒有盤纏不行,吃住都得花錢,還有些不時之需。
關山月本當收行囊,不受銀兩。
郭懷說了,他是兄長,這是兩位新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