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
他有這麼三個舅子,應該是後者。
既然是後者,那就不是管下了了。
關山月道:“看來我要責主人縱容所屬,並沒有錯,我要對主人施懲,也不會有錯。”
黃衣老人道:“閣下對我這二內弟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不是江湖人,又是個老人,敢問閣下,我能怎麼辦?”
關山月道:“主人有這麼樣三位姻親。”
黃衣老人道:“可是我得有更多的人手,衛護我的身家:”
關山月道:“主人怎可為自己的身家而不顧別人!”
黃衣老人道:“閣下呀!人不是都為自己?有幾個也能顧到別人,甚至為別人的?”
不知道這是實話,還是耍賴的詞兒。
雖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實話,但是至少知道,他說的實情,關山月道:“主人如此只為自己,而任由所屬為非作歹,胡作非為,縱然不能一概承擔過錯,也應該承擔一半過錯。”
黃衣老人道:“閣下打算讓我承擔這一半過錯?”
問得好,關山月能怎麼讓黃衣老人承擔這一半過錯?不是江湖人,又是個近五十的老人,難道還能下手懲處?
不知道黃衣老人是這麼真心問問,還是黃衣老人是塊老薑。
關山月只好道:“我要主人立即遣散這幫人,改過向善,以贖前衍。”
黃衣老人目光一凝,忽然這麼問:“閣下姓關?”
關山月道:“不錯。”
黃衣老人又問:“何方人氏?”
關山月不能說實話,也不想說實話,他道:“廣東。”
他說的是跟和尚師父學藝十年的那座小島,小島在“南海”,可又不能說“南海”。
黃衣老人道:“閣下口音不像‘廣東’。”
關山月說話,是沒有“廣東”口音。
關山月道:“自小跟著家人東奔西跑,走南闖北。”
黃衣老人道:“閣下出身江湖人家。”
只有江湖人家才東奔西跑,走南闖北嗎?
雖不完全是,也差不多了。
黃衣老人既這麼認為,關山月當然承認:“不錯。”
黃衣老人道:“閣下既然認為,我遣散這幫人就是承擔一半過錯,我願意從命,不過,我對閣下有個不情之請。”
關山月沒說話。
黃衣老人道:“我重金禮聘,請閣下留在我府。”
關山月微一怔:“主人這是……”
黃衣老人道:“請閣下代替這幫人,衛護我的身家。”
關山月道:“主人已有這三位姻親……”
黃衣老人道:“要是夠,我也就不用養這麼一大幫人了!當著我這三個內弟的面我也要說,有閣下一個,勝過他們三個多多。”
那是當然。關山月何等身手,什麼修為,眼前這白臉黑衣人的一個,不是沒出三招就敗在關山月手底下了嗎?
黃衣老人不是江湖人,不會武,可是有一雙慧眼。
關山月還要再說。
黃衣老人道:“閣下,我半生辛苦,掙了眼前這些不容易,如今已是這把年紀了,世道不好,又樹大招風,我能不小心衛護嗎?”
這倒是,別的不說,他要是遣散了這幫人,恐怕這幫人就是他得應付的禍患,只他這三個舅子,應付得了嗎?
關山月道:“主人說得是,我知道,只是,我不能答應。”
黃衣老人道:“閣不是說……”
關山月道:“我還有我的事。”
黃衣老人道:“閣下,我願意重金禮聘。”
關山月道:“我聽見了。”
黃衣老人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