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下來,而原本烏黑柔順的長髮瀑布片傾洩下來。
糟了
這下一唯真的慌了。
她實在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發現的,可是人家就是發現了。
另外兩個人還有周五,看到這奇怪的一幕都很驚訝,只有紅頭髮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丟了那頂有點亂的假髮,伸手撩起一縷長髮放到鼻子邊,嗅了嗅,很滿意的樣子,故意低頭笑盈盈的對著一唯,說:“大嬸,你的頭髮跟你這張臉可不怎麼般配呀”
當然,臉也是假的,這一點已經無庸質疑。
一唯自知已經瞞不過去,但實在討厭這傢伙跟自己離得那麼近,想擺脫他的控制,便說:“放開我,我自己來。”
紅頭髮這次倒很聽話的將手放開,因為他實在看不出“機關”在哪裡……那張臉皮本來就薄如蟬翼,貼在面板上完全看不出來,而且一直沿伸到脖子下面,所以,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破綻。
脫離對方的控制,一唯本能的閃到一邊,儘可能的離面前這個男人遠些。但是她也明白,今天想要逃出去,恐怕不太可能了。
週五是完全幫不上忙的,自己也不可能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如果呼救的話,他們就不會如此“婉轉”了,那麼第一個有危險的人就是週五,自己最後還是極有可能被當做人質劫持。
她儘量沉著的站在角落裡,變戲法似的從自己額頭處緩慢的將整張臉皮撕下來,心裡在迅速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當她撕開自己臉皮的時候,房間內所有人都看著用奇怪的眼神她,雖然明知道是假的,可是看著一張臉皮這樣活生生的撕下來,感覺還是很神奇。
特別是週五,他怎麼也沒想到天天跟他待一塊的大嬸,原來居然是個清純可人的女孩子,他驚訝的都忘了害怕。
而當一唯將整張臉撕下來之後,紅頭髮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他居然輕輕拍了幾下手掌,說:“這就是易容術麼?高實在是高差點就瞞天過海了。”
他緩緩向一唯走了幾步,又很識趣的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說:“原來是伊大偵探的美女助手夏大小姐,真是失敬失敬”
這是他自己也沒想到的意外的收穫,他很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
此時心裡非常沮喪的一唯,怎麼也想不到他是如何發現自己這一秘密的,因為她並不知道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這個一頭火紅的頭髮,穿著考究,幾分陰險外加幾分痞氣的男人,正是孫興口裡的頭號對頭——毛愛民。此時的毛愛民可能孫興都會覺得幾分陌生,在做毛大之前,他可從來沒有好好穿過西裝,總喜歡穿一些奇裝異服,可自從做了老大之後,就那頭紅色的頭髮還保持著原樣,著裝的風格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
毛愛民現在雖然是接過了以前陳跡星的毒品生意,不過,他十六歲起跟李大混,可是女人堆里長大的,胖的、瘦的、美的、醜的、老的、少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據說他已經練就一項特殊的本事,不用看人,單憑味道就能分辨出美醜來。
起初他並沒留意到一唯,也沒有靠近過,倒沒發現什麼,可是當他和一唯之間的距離足以讓他嗅到一唯本身的氣味時,他便敏感得嗅出了異常。那實在不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長年從事體力勞動的中年大嬸的味道。
一唯只知道他是對頭,並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些子風也是在跟孫興走了之後,才聽說的。所以,雖然她被識破了,而且極有可能被抓走,也並沒有特別害怕,而是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權衡現在這樣的局面,覺得以其兩個人都落入對方手裡,不如自己一個人去,至少也保全了一個。
想到這裡,她便坦然的說:“是我。所以,你們大可不必為難病人,我跟你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