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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李弘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著,雖然許敬宗在他崇文館六七年了,但他絲毫不敢小看這個,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千古大陰人,誰知道這是不是他跟誰一起合夥佈局,就等著自己往裡鑽呢!

許敬宗看著李弘盯著自己,但顯然思緒已經遊離,不由的悲慼一聲,就要下跪,口中呼道:“殿下……。”

“太傅不可。”李弘急忙走向前,扶住要跪下的許敬宗。

李弘彷彿有迫害妄想症,也可能是今天因為先是連鐵的出現,再加上許敬宗的出現,讓他彷彿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危險氣息。

就算是此刻,許敬宗作勢要跪,也沒有完全打消李弘心裡的疑慮,但現在許敬宗顯然是勢在必得,誓有自己不出宮絕不罷休之志。

夏至在一旁不敢說話,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太子爺的脾氣,平日裡對待他們八個可以千好萬好,但誰要是膽敢沾染朝堂之事,太子爺可是絕不手染的。

“那就請太傅帶路,所謂何事,我們路上說。”李弘思緒飛快旋轉,也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來拒絕許敬宗大晚上的跟他出去。

“多謝殿下,快快請。”許敬宗聽到李弘答應後,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一些,但渾濁的雙目裡依然還帶有一絲焦慮。

李弘作勢就要跟著許敬宗往外走,夏至突然間跪下,忐忑慌張的說道:“殿下,請您稍候,奴婢去找花孟他們陪同您一起去。”

許敬宗聽到夏至的話一愣,再看看夏至跪在那裡噤若寒蟬的樣子,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了。

恍然大悟的許敬宗,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陪罪道:“哎喲,殿下恕罪,老臣該死,是老臣過於焦急失禮了。夏至,還請快去請……。”

“不用了,夏至,就你陪我去吧。”李弘突然間一反常態,淡淡說道。

“殿下……。”夏至跟許敬宗同時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驚呼道。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李弘說完後,不等許敬宗反應,率先走了出去。

許敬宗的馬車就停在東宮的嘉福門門口,除了一個車伕外,別無他人。

夏至緊張的跟在李弘身邊,深怕出現點兒什麼意外。

“殿下,您請上車。老臣與車伕坐在車轅上,再詳細跟您說。”許敬宗掀起馬車上的門簾,老臉上依然寫滿了焦慮。

這一路上,許敬宗只顧著快步的行走,年紀如此大了,實在是無法一邊趕路一邊把事情說清楚。

李弘點了點頭,與夏至踩著上馬凳鑽進了馬車裡,許敬宗急忙在車伕的攙扶下,在車轅上坐定,車伕繞到另外一邊,坐上車轅,急急的趕著馬車往前行去。

“殿下,老臣今日求您了,無論如何,您今日一定要幫著老臣,把老臣的孫兒弄出來,不然的話,老臣深怕到了明天,老臣能夠得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許敬宗扭著頭,在馬車的顛簸中對著身後的窗簾說道。

“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能夠讓一向沉著穩重的太傅如此焦急。”李弘拍了拍一旁還在緊張中夏至的玉手,示意她冷靜下來。

“唉……此事說來也怪老臣的孫兒,今日晚間在酒樓因為瑣事,與他人發生了口角,但沒想到竟然……竟然是殿下您的表哥……。”

“賀蘭敏之?”李弘脫口而出,今日在曲江池剛與賀蘭敏之碰面,怎麼現在又再一次聽到了他名字。

“是啊,所以老臣不得不求您,希望您能夠說說情,也希望他能夠看在您的面子上,把今日與彥伯的過節了了。畢竟年輕人嘛,都血氣方剛,因為一些瑣事結恨實乃不智啊。”許敬宗露出幞頭外,花白的頭髮隨著風亂舞,無奈的說道。

“賀蘭敏之能夠留下許彥伯?還是有官家介入?”李弘在馬車裡面,靠在夏至的懷裡,聞著夏至身上那處子的幽香,閉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