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一下,卻不想又有兩人迎面過來。這兩人卻沒騎馬,滿臉是血,其中一人頭上裹了青布,血水不住從布中滲出來。
竹劍道:“喂,你要傷藥不要?怎麼受了傷?”那人向她惡狠狠的瞪了眼,向地下吐了口唾,掉頭而去。菊劍大怒,拔出長劍,便要向他斬去。
宋逸晨搖頭道:“算了吧!這人受傷甚重,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蘭劍道:“竹妹好意差別他要不要傷藥,這人卻如此無禮,讓他痛死了最好。”
便在此時,迎面四匹馬潑風也似奔將過來,左邊兩騎,右邊兩騎。只聽得馬上乘客相互戟指大罵。有人道:“都是你癩哈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道行,便想上靈州去做駙馬。”
另一邊一人罵道:“你若有本領,幹麼不闖過關去?打輸了,偏來向我出氣。”
對面的人罵道:“倘若不是你在後面暗箭傷人,我又怎麼會敗?”這四個人縱馬賓士,說話又快,沒能聽清楚到底在爭些什麼,霎時之間便到了眼前。四人見宋逸晨眾人多,不敢與之爭道,拉馬向兩旁奔了過去。但兀自指指點點的對罵,依稀聽來,這四人都是去靈州想做駙馬的,但似有一道什麼關口,四個人都闖不過去,相互間又扯後腿,以致落得鎩羽而歸。
段譽道:“大哥,我看……”一言未畢,迎面又有幾個人徒步走來,也都身上受傷,有的頭破血流,有的一蹺一拐。鍾靈抑不住好奇之心,縱馬上前,問道:“喂,前面把關之人厲害得緊麼?”
一箇中年漢子道:“哼!你姑娘,要過去沒有攔阻。是男的,還是乘早回頭吧。”他這麼一說,就連蕭峰都感覺奇怪。
一行人奔出七八里,只見山道陡峭,一條僅容一騎的山徑蜿蜒向上,只轉得幾個彎,便見黑壓壓的一堆人聚在一團。宋逸晨等馳將近去,但見山道中間並肩站著兩名大漢,都是身高六尺有餘,異常魁偉,一個手持大鐵桿,一個雙手各提一柄銅錘,惡狠狠的望著眼前眾人。
此時,聽得蹄聲得答答,山徑上一匹驢子走了上來。驢背上騎著一個少年書生,也不琿十**歲年紀,寬袍緩帶,神情既頗儒雅,容貌又極俊美。“咦,三弟這不是你的婉妹嗎?”宋逸晨指著木婉清道。
“還真是”段譽現在也挺想念木婉清的,要說在他心中的地位,因為宋逸晨的介入,木婉清還要高於王語嫣,崔馬上前,伸手往她肩上搭去,柔聲道:“妹子,這些日子來你在哪裡?我可想得你好苦!”
木婉清一縮肩,避開他手,轉過頭來,冷冷的道:“你想我?你為什麼想我?你當真想我了?”
對面持杵大漢哈哈大笑,說道:“好,原來你是個女娃子,我便放你過去。”持錘大漢叫道:“娘兒們可以過去,臭男人便不行。喂,你滾回去,滾回去!”一面說,一面指著段譽,喝道:“你這種小白臉,老子一見便生氣。再上來一步,老子不將你打成肉醬才怪。”
段譽道:“尊兄言之差矣!這是人人可行的大道,尊兄為何不許我過?願聞其詳。”
那老漢道:“吐蕃國王宗贊王子有令:此關封閉十天,待過了八月中秋再開。在中秋節以前,女過男不過,僧過俗不過,老過少不過,死過活不過!這叫‘四過四不過’。”
段譽道:“那是什麼道理?”
那大漢大聲道:“道理,道理!老子的銅錘、老二的鐵杵便是道理。宗贊王子的話便是道理。你是男子,既非和尚,又非老翁,若要過關,除非是個死人。”可是剛一說完,他的腦袋上就多了一個****,正是宋逸晨所用的彈指神通。
“二弟你?”蕭峰詫異的看著宋逸晨。
“這些人都是吐蕃人,應該是防止別人去爭選駙馬的,殺了就殺了,他們也殺了不少人!”宋逸晨道。